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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问过妈妈,情人节是不是就是男孩和女孩过的节日。
她说是的。
我说以后我不要过情人节。
妈妈笑着问我为什么。
我回答没有男孩来约过我。我不要有情人,我喜欢女孩。
她说我还小。
八年后,我问妈妈,情人节是不是就是男人和女人过的节日。
她说是的。
我说以后我不要过情人节。
妈妈苦着脸问我为什么。
我回答不想说。
她说我胡思乱想。
中国人北京中科白癜风患者可多食坚果喜欢热闹。一过年便走亲访友,硬拉着自己的孩子去吃饭、窜门。然后大叔大伯大姨大妈乱叫一通,算是有礼貌,顺便讨个红包什么的。
我不喜欢这样的见面方式,太累白癜风白斑会扩散全身人了。这种场面让我觉得厌倦。我不习惯听长辈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自己,像个小丑。我不习惯在众人的谈论下还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赔着笑脸的坐在那里听他们叙述。无聊至极。
所以我要逃离。
去年过年我不在杭州,就当散心也好,逃离也罢。我需要暂时的安静。
2月13日回归故里。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澡。记得那天晚上我睡得很熟。
第二天天气并不怎么样,阴阴沉沉,下着小雨。
我说我要出去。
她阻止了。说什么也不让我走出家门。
“刚回到家,安稳的待一天都待不住?心野了还是有其他节目?”她总喜欢用她的方式阻止我做一切她不喜欢的事。
我答应了。因为我说过我不要过情人节。
息事宁人。
我趴在窗口,眺望远处稀稀落落的情侣。
情侣?为什么我会下意识的说他们是情侣?我也不知道。直觉告诉我是,理所当然地就认为他们是了。他们在干什么?并肩走着、抱怨着、幸福着。
与我无关。
雨依旧淅沥的往下落,仿佛全然不顾眼下一对对红男绿女。他们似乎完全不会被牵制,自顾自的吃饭、闲逛或者亲热。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毫无疑问那样具有挑衅意义的语调是从母亲口中发出来的。喜欢在我想安静地做自己的事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插一脚的母亲。
“只是在想男孩女孩和男人女人的称呼的改变是不是也意味着我也在改变。不然为什么我已不像从前那样单纯,应该说为什么你们要把我看得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单纯了。”
她从来不愿意和我谈所谓国内著名白癜风专家李从悠提示患者要调理心情的爱情,总说“你还小。”
我从来不习惯和她真心的交谈。觉得没有必要。
我不是一个不爱母亲的女儿。但有时候却出奇的讨厌她。
因为她的陈旧观念。
因为她的无理取闹。
2000年的情人节。
“小鬼,去哪里?”
“玩。和朋友。”
“哦,去吧!”
2001年的情人节。
“又要出去啊?”
“嗯。在家无聊死了。”
“野丫头,外面小心点,早点回家。”
2002年2月14日
“我要出去。”
“一天到晚死出去。一年里有多少时间在看书?”
“唉!”
2003年2月14日
“又要出去?”
“嗯!送朋友去火车站。”
“去好马上回来,再过一年要中考了。”
2004年2月14日
……
“出去都不跟我说一声?”
“哦,那我出去了。”
“不许出去。长大了翅膀硬了还是跟男的出去啊?马上就考试啦!”
2005年2月14日
“妈妈,你在变,变得好可怕。”
“你也是,变得让我不再相信你。”
“当彼此没有了信任,表示将会出现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我想我们还没有准备好。
玫瑰很美,但是有刺。一不小心扎到手,是很痛的。
撕心裂肺。
不知道何时起,我喜欢描述一段段支离破碎的爱情,喜欢聆听匪夷所思的故事。然后用我的手把它们讲述出来。真真假假,有时候连自己都解释不清。那是因为我搞不清楚哪些真实哪些虚假。只是一味地敲打着键盘,创造一些属于自己和别人的故事。
喜欢喜剧。笑。我喜欢笑,很漂亮。
喜欢悲剧,因为它可以让人流泪。支离破碎。
不喜欢悲喜交加。心脏不好的人受不了。庆幸自己很正常。
我决定了,要找一个情人,然后创造一段或悲或喜的故事。
我找到了。和我一样,一样奇怪的女孩。我喜欢女孩,喜欢脑袋里装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有时候害怕,她会不会吸走我所有的脑细胞。那也就意味着我将死亡,尸骨无存。
我说算了。
她调头就走。所有人都有资格潇洒一回。
失去了一段友情。开始有意无意回避女孩。
接受女人。
成熟、稳重、桀骜不驯。
妈妈说最起码到21岁的时候才可以恋爱。那时候,你就不会不要过情人节了。
我说哦。那么无奈,那么心不在焉。
我再一次问妈妈,情人节是不是就是男人和女人过的节日。
她说是的。
我说以后我不要过情人节。
妈妈苦着脸问我为什么。
我回答不想说。
她说我胡思乱想。
2006年2月14日。
我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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