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牡丹与红牡丹 x24r0dra

深巷透光

看过张爱玲写的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后，我立刻就想起了我老家的红牡丹和黑牡丹来。   

　　两间土墙草顶矮小狭窄的草屋，算是堂屋。草屋的门旁用树枝和秸秆搭了一个更矮小更简易的草棚白癜风疾病的预防工作要做到哪些，算是厨房。厨房里支了两口地灶铁锅，一详谈白癜风哪治得好个用来做饭，一个用来做菜。厨房的对面，废弃砖石垒砌而成的露天的茅坑，一块破旧塑料纸塔拉着，算是茅坑的门。茅坑的旁边是一个更低矮的猪圈。猪圈的气味，半条街都能闻到，整个村庄的男女老少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气味了，谁家没有这样的猪圈呢？除非你是新来的客人，才感觉非常难闻。猪圈的门旁是一个一岁孩子高的鸡圈。鸡圈的顶上站着几只东张西望的鸡，还有一群大大小小的鸡，在一个麦草垛子下寻寻觅觅。另一个草垛是玉米秸，黑了吧唧的玉米秸横七竖八高高地堆放在一起。一条小巷从堂屋和这些之间斜了进去，出了小巷就上了南北的街道。街道的西边就是小学。   

　　红牡丹就住在堂屋。生了四个孩子后，她的老公就住生产队的牛屋了。她的老公白天在生产队看场，晚上看护队里的牛圈，这样就能挣白天和晚上双份的公分了。   

　　没有人知道红牡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红牡丹姓张。据说新婚的红牡丹穿一件大红的棉袄，长得如花似玉的，从那以后，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喊她红牡丹了。我记忆中的红牡丹确实很漂亮。黯淡的眼圈圈陕西白癜风专科医院在哪里着两只大大的丹凤眼，显得更加深邃幽怨，挺直秀长的鼻子，素净白嫩俊俏的脸蛋，尽管从未看过她的江西白癜风专科医院地址笑容，可是，配上168厘米的修长身材，无论你再怎么厌恶她，你都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美，美得让你不敢直视，美得让你无话可说。   

　　红牡丹的老公，吴，150厘米的个子，胆小木纳少语，见人总是低着头不说话，这样看起来更加矮小了。吴是个只顾干活的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吴只要来家，什么家务都做得一字一板的，舍老年人为什么会患上白癜风的不得让老婆伸一下手。在生产队里，重活累活脏活，吴从来不会挑三拣四，他只会埋着头苦干着，每次都能圆满完成。村邻都说，吴是头只会干活不会说话的牛。   

　　小时候，经常听街上老人讲，红牡丹的娘家特别穷困，红牡丹在14岁的时候，娘家逼迫她嫁给了父母在街上炸油条的光。光的年纪比红牡丹大了许多。自红牡丹嫁来后，红牡丹娘家的经济状况也逐渐好转了起来。憨厚善良的光总由着红牡丹，看见红牡丹就只是傻傻地笑，每逢邻居夸赞红牡丹漂亮，夸奖光有福气时，光就只臊红了脸不说话。可是，红牡丹却整天阴沉着脸，不理光，不理婆家人，不理街坊邻居。看过红牡丹的人都说，从没见红牡丹笑过。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红牡丹生了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三个女儿都出落得亭亭玉立，唯一的儿子也长得人高马大。四个孩子没有一个像吴，可吴却从未有一句怨言。随着子女的陆续降临，家庭却越来越窘迫了，矮小的吴被生活压得愈发矮小。   

　　小英，是红牡丹的邻居，小英上学必经过红牡丹的门口。一个初夏的上午，才上一年级的小英，上学路过红牡丹的门口，忽然被红牡丹叫住了：小英，过来哦！你帮我喊下明老师来拿辣椒秧哦！单纯天真的小英急忙答应。这样类似的传话，小英记得有数十次了吧。半年后，小英才知道，已是四个孩子母亲的红牡丹已经和明老师公开走到了一起。他俩白天出双入对，晚上公然住在一起。据传，明老师还被吴的兄弟侄子多次追着砍杀。   

　　明老师，是一位喜欢运动的中年民办教师。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黝黑的肤色，显得结实有力。刚毅的面庞嵌着一对神秘深奥的酒窝，说话做事雷厉风行。长得英俊潇洒，倜傥的明老师最喜欢打篮球了。据传，在一次夏季的球赛中，不该出来的偌大的家伙却从他撕裂的大裤衩里冲杀出来，引起赛场内外的阵阵尖叫，羞跑所有观看比赛的少女少妇，明老师却驰骋赛场，浑然不知。   

　　吴，在村里是外姓，只兄弟俩和堂兄三户人家。这是一个大村庄，只几户外姓，明，在当地是大户。少数外姓是不敢惹事生非的，更别说逞强好胜了。不论吴的兄弟侄子怎样追杀明老师，红牡丹却死心塌地地爱着明，明不敢来找她，她就主动去学校找明。就是这样，红牡丹的老公也舍不得打骂她一下，兄弟侄子又图个什么呢？明毕竟是大姓，又能把他怎么着？！时间久了，自己都嫌烦了累了，也就随他们去了吧！自吴知道真相后，再也不去生产队看场看牛了，搬到了家里住，红牡丹却住到了外面。   

　　红牡丹和明老师像极了游击队，今晚住谁家的空屋，明晚在野外露宿。没人能抓住他俩。   

　　明老师的老婆是真正的农村家庭主妇。个子不高，皮肤黑黄，长相一般，沉默寡言也不算精明，比明大四岁。听老人们说，明死活不愿意这门婚事，可是明的父母硬是包办了这桩婚姻，新婚之时把明和夫人锁起来四天四夜。   

　　明老师也有四个孩子，两个女儿两个儿子。民办教师明的几十元工资根本养活不了一家人。明的夫人却不分白昼地忙里忙外挣着工分。明的夫人深深地爱着明，像敬奉神灵一样敬仰着明，在明面前说话从来不敢大声，都是在嗓子里哼唧着，低垂着头，不敢抬眼看明。明却对妻子没有一诚信3.15中科在行动点好脸色，说话爱理不理的，从来没正眼看过她。因为有红牡丹的缘故，村里很多人背地里都喊明夫人黑牡丹了。   

　　自从和红牡丹在一起，明回家越来越少了，和家人说话也越来越少了。偶尔明偷偷回家看看孩子，红牡丹知道后必是满街追着大声怒骂，辱其九代。明就更少回家了。刚开始，明和红牡丹还东躲西藏的，后来，干脆就赶跑了吴，住到了红牡丹的堂屋。吴又回到了生产队的牛屋。   

　　一次教师节，学校发了一床被单，明老师偷偷拿回家给了大女儿。时隔数日，红牡丹无意间和一位老师拉家常，知道了发被单的事情。于是，红牡丹大闹到学校，手拿着菜刀硬逼着明老师回家去拿被单。明老师死活不承认，红牡丹也死活不让。正难分难解时，校长突然出来：明老师的被单在我抽屉里了！他忘记了！红牡丹一把夺过被单，怒气冲冲骂骂咧咧地走了。校长的及时解围，让明老师免受了一场辱骂和责难，免受了一场痛苦和煎熬。却可惜了校长的一床被单了。   

　　更过分的是，红牡丹只要看见明老师的夫人就会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有脸出来？！明老师的夫人经常流着委屈的泪水去找校长：校长，你看红牡丹看见我就骂我不要脸，以后，我还怎么出去啊？！编辑评语请不要对号入座哦！小说主要反当时的包办婚姻对青年人的迫害，以及备受压抑的人们对爱情的渴望和追求。爱没有谁对谁错。(作者自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