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将爱永藏心窝

15.开门揖盗

握手，将爱永藏心窝
  

  握手，将爱永藏心窝

  ——紫河流

  

  

  电影院。

  《泰坦尼克号》。

  冰山塌陷、客轮断裂、暴风雨的怒吼中夹杂着求生本能的凄惨的呼叫，水天同色的黑夜里，悲惨世界。

  全身泡在刺骨冰水中的杰克终于体力不支，握住他心爱女人露丝的手、那充满另类灵感的画家之手，渐渐松开了、松开了，露丝声嘶力歇的呼唤在狂风中倍显单薄……。此时影院已是唏嘘四起，坐在朱戎身边的周颜颜早已情不自禁，全身陷在皮椅上，啜泣。朱戎的心升腾了，忍不住伸出宽宽的手掌，缓缓地、缓缓地握住了颜颜的手。颜颜的身子猛地颤栗了一下，柔柔软软的手并没有挣扎，极其温顺地任由朱戎一点点、一点点握紧。只有电影里的喧闹，谁也没有说话。朱戎在颜颜默许的刹那，充满了阳光和幸福。两只手静静地交叠在一起，一直到电影散场、到学院的女生宿舍门口。

  朱戎一路上没有说什么话，径自沉醉在幸福的旋涡中。颜颜几次抬起头来注视他的脸，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

  站在宿舍门口，朱戎终于开腔了“回到宿舍后用凉毛巾敷眼睛，要不明天就变大熊猫啦。”

  “恩。”

  “早点睡吧。”

  “恩。”

  “那----我走了。”

  “恩。”

  朱戎被颜颜一反常态的寡言弄得尴尬起来，颜颜似乎生气了，竟头也不抬就往门口走去，撇下楞楞的朱戎呆呆的，措手无策，只好掉头疾步离去。

  躺在床上，朱戎为自己竟然忍不住握了颜颜的手感到懊悔；但一想到颜颜柔柔软软的手心里顿时又暖乎乎的，朱戎在幸福与懊悔之间煎熬着，沉沉睡去。

  朱戎想去握住颜颜的手，被狠狠地甩开了。颜颜的眼睛幽怨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哭着跑了，朱戎在后面紧紧追“颜颜、颜颜，等我。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颜颜没有理会。继续奔跑。

  老天开始下起暴雨，风狂吹着。朱戎追呀追，终于碰到了颜颜的手，但是，怎么也握不紧，手从手中慢慢地滑走、滑走。

  颜颜的身影在雨雾中消失了，留下一声淡淡的叹息。

  朱戎急了，脚一蹬，“咚”，脚敲在床板上，朱戎惊醒了，满身汗涔涔的。这时的朱戎再无睡意，望在睡在上铺的兄弟的床板，浮想联翩。

  颜颜在物理系为数不多的女生中算不上是漂亮一族，颜颜的打扮也不标新立异；但是颜颜的马尾在物如何判断牛皮癣皮肤是不是敏感性肌肤理系的运动场上跃动的时候，引来不少男生的注视，阳光的爽朗的颜颜在男生的眼里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健康美，她不加掩饰的笑声中总让人感到春天的清新与明媚。

  朱戎寝室里的几个哥们，曾在睡前的卧谈会上就颜颜为主题大侃，七嘴八舌之后，结论是健康美既可远观也可近看，属于经济型，此类型女子大多自然真实，不造作，能承担大风大浪，并会在适当时候为所爱男子出谋划策、共同度过难关。适合大多数为事业而不懈追求的世间男子，是不可多得的玉石。真是“颜如玉”呀。

  朱戎早就在心里喜欢上颜颜，理由竟与寝室的卧谈会结论一致，一向沉稳的朱戎并没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寝室的几个哥们已从他不多的语言中闻到了其中的气息；并信誓旦旦一定帮他搞掂，被朱戎毫不客气地一口回绝了，引起一片哄笑声，躺在床上的朱戎竟面红耳赤，只好沉默。

  朱戎的目光总是偷偷的圈住颜颜，几个哥们从各个渠道弄到一切关于颜颜的新闻与路径都会在第一时间女性牛皮癣应注意些什么及护理通知朱戎，可是朱戎从来没有制造过邂逅的插曲，也没有佯装借口与颜颜套近乎。颜颜的喜怒哀乐常常牵动他的神经，知道内情的人觉得朱戎不可理喻。朱戎却喜欢着自己的喜欢，快乐着自己的快乐，对别人的不解毫不理会。

  外向活泼善解人意的颜颜不乏追求者，但是谈情说爱的男朋友一直没有在同学们的视线里出现。颜颜的男性朋友很多，许多男同学经常向她倾诉、讨教问题。

  朱戎不是颜颜的男性朋友其中一员，更不是男朋友，朱戎似乎只是颜颜的一个歌迷或影迷，崇拜着痴迷着却无所求。

  就在这个令人感叹的状态下，大二下学期一次物理实验的意外安排使故事的延续有了极好的跳跃。专业课老师安排朱戎与颜颜一起完成一个实验课题，这一切似乎来得有点意外，以至于平时处事不惊的朱戎那天手忙脚乱、无所适从；差点将课题搞砸了。多亏颜颜胆大心细，在颜颜的指挥下，朱戎渐渐心无杂念，作变得游刃有余。最后他们的实验得了个“优”。朱戎为了感谢颜颜，特地请颜颜到学院外的小吃街搓了一顿，颜颜毫不犹豫就答应了。那一次两人聊的很投缘。颜颜发现朱戎言辞的幽默，朱戎也发现颜颜的可爱。之后，朱戎与颜颜常常在一起活动，彼此也越来越了解对方。寝室的几个哥们以为他们有戏了，但是，让寝室的哥们大跌眼镜的是，朱戎始终没有对颜颜表示爱慕之心，仅处于颜颜的红颜地位；而颜颜在几个哥们故意泄露天机的若有若无的风声中，没有任何异常。朱戎与颜颜的君子之交，随意而温暖；让女生们羡慕不已，竟鼓励颜颜反追朱戎，颜颜一笑了之。朱戎属于那种较慢性的人，在众说纷纭中居然稳如泰山。

  时间在同学们的各种揣测中缓缓而过。朱戎与颜颜的关系依然平平淡淡。

  转眼到了大四，同学们不知不觉变得成熟起来，实习、论文，毕业的轨道有条不紊，大家开始为毕业后的工作去向心，想留成都的同学不断满城市跑去面试，以便在毕业后及时有撂脚的地。卧谈会上的内容也演变为职场应聘技巧、面试心得讨论等话题。大家认为朱戎与颜颜也许会一起留成都或者一起去某一个城市，一切将会顺理成章、瓜熟蒂落。然而，临近五月的时候，朱戎与一家广西单位签了约；颜颜则与成都一家单位签约，签约单位都不错，大家哗然。

  朱戎没有解释，无论几个铁哥们如何逼供，朱戎的铁嘴都未张开，反而问他们，到要特别知道卡介苗预防什么了这个时候，还有表白的意义吗？！哥们哑口无言，于是众人不再寻根问底；朱戎的爱情在五月花开、大学即将毕业的时候，成了班里的一个大悬念。

  七月一日将是离校的日子。

  朱戎在离校前夕邀请颜颜去看《泰坦尼克号》，并不想跟颜颜谈告别之外的任何话题。但是，朱戎忍不住握了颜颜的手，而且不愿意松开，还做了那样一个梦。朱戎觉得这些意外是自己的败笔，不过，这仅有的一次败笔让他偷偷地幸福着。颜颜没有追问朱戎；也许她早就知道了谜面，此时更明白谜底。

  七月一日，离校。

  校园里到处充满了离别的愁绪和怅然，泪水此刻成了大家最好的伙伴，拥抱、再拥抱，珍重、再珍重；言语此时是最让人青睐的事物，谁都想借助它来准确传递自己心中的美好与依恋。听说颜颜要去火车站送朱戎，所有的同学都回避了，尽管朱戎扯这个拉那个。

  火车站依然是人山人海。

  朱戎挤上车厢，放行李，开窗，颜颜仍站在窗外的站台上，两人你一句我一搭地闲聊着，似乎只是暂时分开的情侣或是送别出差的朋友；没有说未来没有谈工作。这一切，瞬间将成为永恒，没有必要给彼此留下感情的负担。

  “呜-----”火车鸣笛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挥挥手，颜颜的身影站成一点，朱戎轻轻靠着座位，闭上眼，深深地想一次颜颜的样子，他知道，渐行渐远的同窗将是回忆的欢乐，渐行渐远的校园将是梦里的水乡；这个他曾经爱慕的女子将与火车身后的成都一样，永远变成记忆里的一页书签。

  　　

  19/07/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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