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别无选择

歇斯底里的微笑

  从考场出来，整个校园里没有几个人。出来工地施工的声音外，就只有从校门口外面偶尔传来的汽车驶过的声音。这样的环境让我感到压抑，呼吸不自然的变得粗糙起来。这一刻，我又能深切的体会的我是一个差等生。想考场中沙沙的声响和那些认真快至虔诚的目光，心中便好一阵失落。寂寞的落叶悄悄的飘到了面前，转了几圈、荡了几下便落到了地上。或许它不是真的寂寞，只是又些不舍，不舍得离开母亲，但它还是收拾好包袱，在空中回头望了望、摆摆手走了，离开了生长过的地方。我想起一首诗里说：天涯是游子的乡愁，昨天是今天的乡愁。那这寂寞落叶的乡愁又是什么呢？我想不是它生长的地方，而是那空中翩跹的空间。

  走过插在两排树下的小道，路上落满了树叶。风跟着挤进来，叶子和地面便开始沙沙的响。树下，石桌旁坐着几个没事干的民工，在那闲聊，看到我走过似乎有些诧异，我知道他们眼中的那些不解是为了什么，我没有理会，也没向他们多看哟眼，只是依然慢慢地向前走，偶尔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我走到校门，门卫拦下了我，他说现在还没到离校时间，我又转了回来。想，是啊，现在还早呢，还没到离校的时间。但，我真的要等到可以离校的时间才走吗？我茫然了，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应有的方向。父母说期望的，是我可以考上大学而后过些稳定的生活，而这一切就冀望在高中三年里。但是，如今都已经高三有半个学期了，我仍然没有改变现状，还是没有办法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我又想起了拿到中考成绩单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傻了，只是屈指可数的几分让我陷入无法接受的现实之中。家人要我重读初三，我去选择了高价这条路，我对他们说我回赶上来的。然而，这已成为往事，那句话也已成了桌面上的灰尘，我无法去兑现我所承诺的话，我感到过自卑、自悲，也有过自怨自艾，时间也让家人对我渐渐失望。我对他们真的无话可说，也没有什么资格再说些什么，一切都已经成为事实，而梦想依然只还是梦想。现实永远无法理解自己与梦想的距离。

  风变得有些大，我在那张不知道坐过多少人的石凳上坐了下列。我不知道这方石凳上坐过的都是些什么人。或许是像我这样无所事事的在想着无聊事情的人；或许哪个学习好的学生在这上面完成了他的复习练习；或许，几个爱笑的女学生在这曾开怀大笑；或许几个戴眼睛的在这讨论庄子钓鱼是不是为了充饥；或许。。。。。。有太多的或许使我无法去想象它的或许。他们都在过自己的生活，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在这个充实的生活过程中让生活使他们各自感觉到充实或空虚。

  我在感受空虚，因为生活过之后我发现似乎少了东西，后来发现，原来是简单的生活方式使我感觉到不充实。这让我知道了充实的生活就是要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别太简单，应该多找些事把空虚冲淡或转移掉。

  远处，教学楼上开始出现流动的人头，这些人大多改也和我一样对付不了试卷上的一个个长串的问题吧。他们很快便出现在了场边的小树林里，有的拿着篮球在等待着；有的坐在石桌边，石桌上是一堆书，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付下一科的考白癜风会传染么试；还有的则几个人在一起谈论着，看那激动的神情，似乎在夏季如果得了牛皮癣要注意什么问题是在对刚刚的考白癜风会传染嘛试是否可以通过而作分析；还有的则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的盯着拿着篮球的那个个或眼前。

  西边的太阳早早的变成了红色，惨淡的红色，而树枝依然在秋风中摇曳。我想起我曾对人说我要去流浪，先走中国，再走世界。但，那也只能算是说说罢了，真正的改干什么，我至今仍无法思索更不用说定论了。我想到过我的校园生活已经没有多久就要结束了，却还是不能想到在离开学校之后可以干什么，可以以什么生活，该过怎么的生活。是不敢想还是不想去想或是不能接受就要结束这一念头而刻意逃避，那样的事实还是已经不远，届时还是得去面对，还是得为以后打算。但，一下子拥有那么多种可能是否符合我这个年龄阶段？是该说这样的担子的确是太重了，又怎能让一个还没有经过世事的人去面对这么多的可能呢？我感到有些胆怯。在这急促的不知所措中，思考的能力也一下降到了最低，思想突然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我一个叔父跟我说过，要想不成为市井小民，要想不去过那些流水式的小民生活，你要么就是先考上大学，要么你有特长，要就你可以理解生活。他还说，要考大学就趁现在还在学校的时候努力去学；要么就就自己的喜好去学好一门可以生活的课程；或者是自己去翻看从古到今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书籍。

  对于大学的梦，我已经不再抱有希望，它就好象一个已经离手的氢气球，再也追不回来。而对于特长，我字认对许多方面都有涉及，却不敢说对哪个有很精通的表现。我想要想不做市井小民的最后可能或许便是去下去读那些无数的书，然后尽可能的把生活理解得深刻些，演绎得特别些。这该是我可以走的唯一一条路了。

  秋风始终没停，被吹净的地面没有了沙粒，只有初落的树叶可能做暂时的停留。夕阳已经把深灰的山拉了上来，把自己遮住了，山间的天空只有淡淡的昏黄，蓝天的深邃被这昏黄渐渐冲淡，渐渐融化掉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听到了砰砰的声音，抬眼望去，那几个拿篮球在场外久侯了的学生已经进了球场。我这才发现，教学楼早已炸开了锅。

  考试结束了。

  广播里响起了音乐，整个校园变得活跃起来，被这氛围感染，我的空虚似乎淡了些。我站起来向校门口走去，我想这下不用担心门卫再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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