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飘香的时节

同一块石

金桂飘香的时节
  

  金桂飘香的时节

  ——haiyingmm

  

  

  　　

  老屋的后院很宽大，宽大的院坝一角生长着一株高大茂盛的桂花树。说它高大，是相对于幼小孩童和村子里其它的桂花树而言，当然它无法与院墙外直上凌霄的梧桐、皂荚相比较，也不可能和村子路口那棵几十人才能环抱的黄桷树和百年古槐相提并论。桂花的主干大约有15—17厘米左右，笔直的主干大约生长在1.5米的时候哗地一下斜生开来一支支穹劲的枝丫来，枝丫上再密密麻麻地挂满了长条的圆形叶片，每一片带刺的叶片都不约而同地朝向天空，干净、整齐而有力。小时候，我不只一次地缠问着父亲：“你是不是结他们剪过头发呀，这么的整齐！”父亲总是笑着摇摇头，告诉我，他自小看见桂花树都是那么整齐有型。“那爸爸的爸爸呢，他修剪过吗？”父亲还是笑着摇摇头。年幼的我带着对桂花树的疑问思索了一年又一年，后来我走过了祖国的大江南北，看过了无数的桂花树，欣赏了他们自然而巧胜天工的生长方式，然宝宝牙龈上有白点是不是白驳风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每一棵桂花树都是一把天然的大伞，每一棵桂花树都是一个历尽训练的士兵，都具有明朗的线条，刚硬的气质。

  记忆中，桂花树一年四季都是绿的，那种深沉而又凝重的墨绿色，历经了岁月风霜雪雨的洗礼，饱含着成熟、沧桑的魅力。提起桂花树的绿，不得不让我回忆起开春时为桂花树“翻春”的情景。奶奶是一个迷信的人，每到开春的那一天，总会带领我们姐弟几人，握着大大小小的锄头、铁锹，为桂花树“翻春”。所谓“翻春”就是将树下的泥土刨出来，直至露出桂花树交错盘生的根系，再将挖出来的表土贴近根系埋下去。翻出来的新土在阳光下散发着阵阵清香。整个过程中，奶奶虔诚得小心翼翼，她说，只有这样，花神才会保佑秋季花开得密而艳。翻春后不久，墨绿色的叶片中便开始冒出一簇簇干干净净的新绿来，刚生长出来的叶片是不扎手的，拂上去，像小鸽白癜风患者需掌握拥有良好心理的秘诀子轻啄手心，酥酥痒痒，逗人喜爱。

  开花的秋季终于到了，为后院的桂花树带来了绿色以外的色彩。先还是肉眼轻易看不到的绿色小针尖，然后，一夜间，变成了一堆堆白色小米粒似的小花，开始还隐藏在绿色的枝叶中，后来，关不住的花朵们便从枝干长叶的地方开始顺着枝干蔓延开来，如同一支支白色的花穗。秋高气爽的日子里，阳光均匀地洒在桂花树上，桂花的香味便在顺着柔柔的光线弥漫开来，它没有茉莉花香的清秀与单薄，没有玫瑰花香的浓馥与妖艳，它自然地带有泉水般的清洌、甘甜而又不失酣厚，如果说茉莉是茶，玫瑰是饮料，那么桂花便只能是酒，透入心肺却又不甜腻，令人上瘾却绝不沉醉。寂静的后院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起来，十里飘扬的花香吸引村子里美丽的新妇、纯情的少女们蜜蜂般嘤嘤嗡嗡地涌进了小院，来了久久不愿散去。

  花一茬又一茬地开起来了，先是白色，然后渐渐变黄，最后一场风将竭色的干花从树上吹落，下起一场细细的花雨。在花刚刚走向黄色的时候，也正是花香最浓的时刻，奶奶便会再次带领我们搭着小梯子，精心地将新鲜的桂花从枝干上摘下来，每次总是满满的一大盆。她先用盐水将花瓣浸过，然后漓干，一部分投进乡亲们自己酿造的高粱酒中，为父辈们酿造醇香的桂花酒。更多的，是用她独特的方法为一群馋嘴的小孩们熬制桂花糖。先是将冰糖、白糖一大锅熬化，一点点地装进盆里，装一点均匀地撒进一大把桂花，装一点再撒一大把，冷却后，晶莹剔透的糖块里全是米黄色的桂花，甚至可以看见花瓣伸展的纹路以及细小的花蕊。放一块在嘴里，桂花的香马上掩盖了所有的甜味，那至尊至纯的香啊，足足温暖了我整个童年以及童一件小事也很有可能患上抑郁年以后的岁月。

  后来，我离开了家乡，走出了老屋，品尝过无数的各式各样的与桂花有关的食品，包括桂花茶、桂花糕、桂花汤圆、桂花米饭……但是，怎么也品不出家乡的桂花味。看来，我最怀念的还是老屋后院奶奶酿制的桂花酒和桂花糖，其实细细想来，怀念的不是花，不是酒，也不是糖，而是花、酒、糖一样绵绵不绝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