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阳光从树林里透过,光亮照在一只小麻雀身上,它睁开黑亮的圆圆的小眼睛,甩了甩小脑袋,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坐起身来,缓缓睁开眼睛,青丝散开,顺着耳侧垂下。长长的眉微微蹙起,黑直的睫毛抬起,露出一双深棕色的眸子,棕色中泛着点点的红,有嗜血之意。
长琴掀开被子,穿上鞋,站起身,洁白的丝袍遮住了瘦长的身子,墨发及腰,亮丽的黑与纯净的白衬在一起,对比鲜明。长琴摘下墙上的弓,抽出一支箭,对着窗外的一棵树上射过去,“吱啾”一声,一团黑色的东西带着长箭从树上掉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长琴用白丝帕细细地擦拭了弓,挂在墙上,又擦了擦修长白皙的十指,将丝帕甩在了桌子上。她缓缓坐在木凳上,启开薄唇,冷冷道:“来人!”随即,一个粉衣女子就出现在门口,她并不进去,只是在门外跪下道:“楼主。”
二人之间隔着一个薄纱屏风,外面可以看到长琴的身影,可是跪着的女子连头也不敢抬。长琴盯着细长的十指,抚摸着手上的碧玉戒,缓缓道:“本座不喜欢在睡觉时被打扰,都拿本座的话当耳旁风了?嗯?”
长琴的语气慵懒,可石家庄白癜风医院地址粉衣女子却能感到一股杀气。她战战兢兢地回到道:“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是奴婢的失职,望楼主责罚。”
长琴冷哼一声,道:“派人将院子里的东西拾起来,拿去喂狗,自己去领罚。”
“是,奴婢这就去。”女子迈着发抖的步子,匆忙跑了出去。
世人皆知,忘琴楼是最大的情报、组织,其势力遍布天下,如同一张密网。忘琴楼想杀的人没有活下来的,大事小事以及私密事没有它不知道的,人们畏惧它,但更多是敬畏。人们只知道忘琴楼的楼主叫长琴,却不知他姓什么,是什么地方的人,更不知道长琴是男还是女,是老还是少。
长琴起身,换下身上的白袍子,又用木梳将长发梳了梳,用一根白色的丝带扎起来,几绺黑发留在胸前,衬出姣好的容颜。薄唇轻抿,下巴尖削,鼻梁挺直,狭长的眼睛微微上翘,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双眸如同寒泉般,散发着寒气。她戴上银白的面具,遮住了鼻子以上的部分,却挡不住她的那份俊美。
“该抓猎物了。”长琴冷声道,说罢,一飞身,她便从窗子飞了出去。
太子府
一华服男子独自坐在书房里练字,忽然,一股寒风袭来,只见对面的椅子上斜靠了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白袍,面上戴着半个银白面具,黑发披散,看不出男女。
太子心里一惊,白癜风的疾病有没有时期之分只觉得脊背发凉,但他仍旧笑道:“什么人竟敢来本宫这里?”
长琴冷笑一声,道:“当然是杀你的人。”
“本宫这么好的命,竟劳烦忘琴楼楼主亲自来杀我。”公孙锦面上不惊,可心里却一阵发麻。
“太子的记性不好的很呢!”长琴嗤笑道,“昨日伤了本座的左右护法,今日就忘了。本座可是个记仇的人呢!”
“你来试试吧。”公孙锦淡淡地答道。
“呵!还真有不怕死的人呢!”长琴起身,中国白癜风治疗中心的护士漂不漂亮走到公孙锦面前,公孙锦突然觉得这个人,可怕得很,不仅满身寒气,而且杀气十分浓重。
长琴俯下身子,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开口道:“有人花二十万两黄金要你的命,你猜猜,会是谁呢?”
公孙锦心思飞转,二十万两黄金,不是个小数目,这人也是下了血本了。可他也不再顾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命。
“本宫猜不到,也不愿意知道。”公孙锦道。
“你不知道真是可惜了,本座告诉你吧,想杀你的人,是你父皇。”长琴的嘴角勾起,异常诡异。
这次公孙男性对皮肤白斑要怎么护理好锦是真的震惊了,他想不到,想杀他的人,竟会是他那个慈爱的父皇!
长琴背对着他,道:“人心真是可怕呢!你父皇怕你功高盖主,想杀了你呢!”说罢,她叹息了一声,似乎在惋惜,可是,公孙锦听得出来,那里面只有嘲讽。
长琴转身,嘴角带笑,一根银针从她手里飞出,直直的插进公孙锦的胸口,当即一口血从他口里涌出。
“呵,你虽叫长琴,可你连一点情也没有......”公孙锦微弱地说道。
长琴不语,看着他渐渐死去,抽出一张纸条,甩在桌子上,纸条上写着两个墨黑的字“长琴”。
长琴冷笑,低声道:“我是无情,但我不会死。”随后,她便飞身,出了太子府。
二
两个青衣男子跪在长琴的阁楼前,面色苍白,他们已经跪了很久。
长琴走过去,悠悠道:“本座派你们两人去杀公孙锦那个废物,你们也完不成,是想山西白癜风专科医院哪里好消失在忘琴楼里了,嗯?”
二人是长琴的左右护法,分别叫无玉、无殇。无玉道:“属下和无殇办事不利,望楼主责罚。”
长琴冷笑:“本座看重你们,不过是因为你们的能力,下次再失误,就提着脑袋来见本座!”说罢,长琴甩袖进门。
“是!”无玉无殇在后面齐声答道。
长琴摘下面具,斜靠在椅子上,她撩起袖子,嫩白的胳膊上有许多疤痕,有新有旧,如同蜈蚣一样趴在上面。长琴拿起匕首,又在胳膊上划了一道,鲜红的血液汩汩而出。
长琴冷笑,似乎感觉不到一丝痛,她笑着,两滴眼泪从眼睛里流出,“长琴,长情,真可笑!长琴,你何时有过情?哈哈......”
她抬起胳膊,放在唇上,轻轻吮吸着,粉白的唇顿时染成了血色,“长琴,你的血都是冷的呢......”她低喃。
她放下袖子,任鲜血染红袖子,起身,靠在窗户旁。此时将近傍晚,用不了两个时辰天就会黑了。天边已经显现出淡淡的红色,映在长琴的双眸里,与她略显赤红的瞳孔混合在一起,异常诡异,就像是盛开的曼珠沙华。
“来人,备水!”长琴恢复了平时慵懒的声音,对外面说道。不久,门外就有人提来两桶热水,她们只是将水放在门口,便退了出去。
长琴将水倒进浴桶里,脱下被染红的衣衫。一寸寸皮肤露出,白得胜雪,只是上面有很多疤痕,显出淡淡的粉红色,不知是多久之前的旧伤,痕迹无法褪去了。
凝结的血在热水的温热下,重新散开,在水面上逐渐蔓延,勾勒出一朵朵鲜艳的花儿,十分妖艳。
等长琴再次睁开眼睛时,外面已经灰蒙蒙的了。她从水中出来,用纯白的软布将身子裹起来,她高挑的身材显现出来,长发披下,上面还滴着水。长琴面上看不出喜怒,唯有一双眸子散发着寒气。
她坐在屏风后,对着外面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