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食客

我好想哭

  特 殊 的 食 客

  江苏省通州 瞿浒

  一次与朋友去小金刀削面店去吃面，一个清秀的小伙子坐在对面桌子上，细嚼慢咽地吃着面条。反正在等面上来，我就不免多打量了他几下，只见他很仔细地寻找碗里边的面条，然后用勺子喝完汤。等到他站起来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也穿着白长褂。

  起初，我以为他是干活饿了，先吃点的，就感觉无所谓了。

  不一会，另外一个伙计，为我们端来了面，我看着泛白的菜面，没有口味。加上筷子都是散放的，看了也不卫生，见找不了白开水烫洗一下，我就站起来找醋，想用醋来个擦拭。

  我左右环顾了一圈，发现后边桌子的一个人，只吃了一半面，就匆匆地离开。他没有在意我会突然间转身，冷不防地跟我相撞了一下。

  我一个摇晃，连忙抓住桌子边，愣在那边，嘴巴里咕嘟了一下，还没有吭声出来。再瞧到他所在的位置上，一个大碗里的面还有大半剩着，心理不是个滋味，自以为是，想劝慰他：“你忙不过来，也该走稳妥点，把面多吃掉点呀。”

  我嘴巴张了张，没法说了。那个人急急忙忙地，早走出门了。

  我刚想畅谈可惜，这种浪费不可取。以便发泄自己内心的不平衡，也不想吃掉那白菜面，寻找个下台阶。

  那个清秀的小伙子已经闪身坐下了，端起那半碗面条就吃。看他神态，摇头晃脑地，一举一动地吃得很香。

  我一时看呆在了那边，不知所措。好在朋友叫我了，我才回过神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心想，在电视里边看到的“食客”，今天我总算遇到了。

  在北京许多大饭店里，有好多“食客”光明正大地坐下来，把顾客吃剩下的，包揽在身边，独自一人，或者三五结群，吃饱喝足。

  他们有的是确实贫困、流浪在外乡的浪子；有的是懒汉，满面红光的，造就环境污染。买单的人是不是该把剩的打包？饭店、酒家该不该倒掉剩下菜肴？“食客”的行为是不是值得一提？科技进步的今天，大家通过网络的交流，跟报刊杂志发表的意见，展开了大讨论。

  想到这些，我觉得自己也不能浪费，不管怎么样也要吃掉！实在不行的，下次就买少一点。心理上贪大求全，不管嘴里的感觉，我就张开大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没有体验其中的淡酸咸湿，恨恨心把面条都吃了，剩了点汤。

  我朋友看着我的馋相，尽量地配合我想多吃点，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放下了筷子，说再也吃不下去了。

  我逗他说：“这么好吃的面，不吃掉多浪费！”

  他难为情地说：“本想挑一点给你的，怕你嫌脏，就自告奋勇地多吃点的，哪知道身不由己呀。”

  那个清秀的小伙子，擦了擦嘴，整理好其他桌子里的碗筷后，在我们身边站着了，露着疑惑的神态看着我们。

  我们扮了个鬼脸，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北京什么医院白癜风最好  他看了一下，又坐了下来。喝了我碗里的汤，端起我朋友碗的面，对面店老板说，“今天太饱了，我吃不了，这个让我带回家吧”。

  然后就去拿了一个塑料盒，连汤带面地倒进去。剩下一小条，还用手，小心翼翼地拨进盒子里。

  面店老板见我迟疑不决，顾虑重重，便直言不讳地告诉我说：“这个小伙子出来打工，没有盘缠了，就进来要求找个差遣，说不需要包吃包住的。起初，我们以为他要自己买饭吃，后来才发现，他总是勤快地收碗筷，把顾客剩下的面吃掉。我们阻止他，他就发急，说这么好的食物，不能浪费！加上，剩下的面倒了阴沟洞里，老是堵塞畅通。我们就随遇而安了，也是很感动他这种精神的，就经常多救济点给他。”

  我问小伙子，“你就不嫌弃吗？”

  他笑着说：“牛肉加面条，这在老家想吃都吃不了的好饭菜，在这白癜风医院昆明哪家好里被倒掉，太可惜太浪费了。可能的话，我要把吃不了的面条和牛肉块晒干了，带回去，老家人肯定不亦乐乎。”

  听了这些淳朴的话，我无地自容，面额开始火辣辣，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为自己，更为了许多摆阔气的人！

  南通是个风水宝地，风调雨顺，人杰地灵，生活环境比较丰富，人们的生活比较富裕。但是，许多人没有走出这个平川，没有看到西部贫瘠落后地区的生活，没有危机感，没有体验到贫穷落后的辛酸。所以，对外部环境的点点滴滴，感触不深，无法领会到那种尴尬的境界。

  而这一次，面对面的真实场面，给我们一个很好的教育。当场有许多顾客很受启发。两个女孩子，马上要求面店老板给小碗，说以后一定做到买了就要吃掉！

  一个老人也感慨地说：“本来就应该这么做的，要么不买，买了就要适可而止，不要浪费！实在多余了，也该好好地打理带回家，热一下，照样能吃。”

  我摸了摸口袋，发现没有多余的纸币，掂了掂手中的硬币，对小伙子说：“好北京哪里医院看白癜风最好样的，我支持你，这里点小心意，在你回家前，随便买点东西回去，也算份礼物。”

  小伙子迟疑地收下了，小心谨慎地放进了内衣袋子里。我无法面对他的谨慎，更不敢再看到他的举动，大跨步地走出了面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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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苏省通州市金沙法律事务所 副主任 瞿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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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5月23日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