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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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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8 08:22:4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魂 
      
   
    由于前一天晚上和徐子默聊的太晚了,第二天早晨被主编电话吵醒已经是九点多了,主编威逼利诱,让我立马回去,说是上次猴子事件有一大笔赏金等着我呢!
      出了门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下过了雨,空气难得的清新,去公交车站的路上,一条半只手臂长的蚯蚓差点没吓死我。
      它灰不溜秋的也不起眼,我最初还以为是一根小麻绳呢,结果就快踩到它的时候,它突然扭曲着身子以那种伸缩的方式前进了几步,我当时就“啊”的一声大叫宝贝之身该养是否用之起来,出了一身冷汗,原以为这个举动会遭到徐子默的嘲笑,我也没敢看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继续往前走,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叹了口气:
      “被这种没骨头的东西吓到之后,很容易丢魂的。”
      我刚刚还奇怪他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嘲讽别人的机会,可是转过身去,发现他一脸凝重,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什么: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文章?”
      他看了看表:
      “来不及了,你还是赶快去机场吧!”
      我很不甘心:
      “你到底还有多少故事呀?”
      他狡黠的一笑:
      “你想知道多少?”
      “全部,统统!”
      他一摆手:
      “还是回去安心的做你的编辑大人吧!再晚饭碗都要丢了。”
      我最讨厌他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当即打电话给主编:
      “给我一个月假期,保证回去把未来一年的稿子都搞定。”
      撂下电话,我盯着徐子默:
      “我可是下了包票的,饭碗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了!”
      他笑着摆了摆手:
      “先吃点早餐吧!”
      刚刚在一个干净明亮的小店坐下来,我就迫不及待的问:
      “你刚刚说的丢魂是怎么回事儿?”
      他叹了口气,脸色凝重起来,眼里一片茫然,我知道他致力于白癜风的研究意义是什么又要开始他的讲述了:
      这件事情发生在热日试下此种法子为你养身在我最好的朋友身上,他叫阿凡,我俩是邻居,又年龄相仿,天天玩到一起,到了初中,离家远了,开始住校,那种大通铺,我俩的铺也紧挨着。
      阿凡是一个很开朗的人,人缘特别好,不像我,我知道我是一个有些自命清高的人,这种人一般都不太合群,但是能和我成为朋友的人绝对是那种能在危难中彼此救助,可以终生信赖的人,阿凡就是这种朋友。
      我们学校院子里有很多杨树,你在北方应该能知道,噢,我可能忘了和你说了,我老家是吉林的,我大学考进广州,这才跑到南方,杨树上有一种虫子,黑色的,身上都是毛毛,倒是不伤人,但是一不小心踩到了它们,就会喷出一股嫩绿色有些发黄的汁液,看着很恶心,我们那里把这种虫子叫做-树贴,也有叫做-贴树皮的,因为它们身体的颜色和树的颜色特别接近,又整天贴在树上,因此而得名。
      夏天晚上风大的时候,常常有杨树枝叶从窗户探进来,我们都不以为意,直到阿凡出事之后。
      那个时候已经是初三了,学校晚自习开始加课,原来是两节课,现在加到三节,上完晚自习回到宿舍一般都是九点多了,我们洗漱之后,阿凡他们坐在一起聊着什么,不时哈哈大笑起来,我对这种聊天向来不感兴趣,我躺着看书,我还记得很清楚,那是一本关于通灵的书,这时我突然听见阿凡大叫一声,那种很凄惨的叫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我一下子坐起来,只见阿凡脸色苍白,身上一直抖个不停,周围的几个同学一开始鸦鹊无声,后来突然一起大笑起来,他们指着地上笑得说不出话来,我一看原来是一只很大个的树贴。
      阿凡嘴唇颤抖了半天才说出话来,他说:
      “子墨,那个东西刚刚就在我肩膀上,吓死我了。”
      我安抚了他一下,也没太在意,过了一会宿舍熄灯了,我们都躺下准备睡了,阿凡突然凑过来,很严肃的说:
      “子墨,我妈说被这种没骨头的东西吓到之后,很容易丢魂的,以前我妈都给我叫叫,现在我妈不在,你给我叫叫吧!”
      所谓的“叫叫”也就是招魂,我们那里的做法是妈妈早早的就叫孩子睡了,在孩子的身边放一个笤帚之类的小东西,等孩子睡熟之后,妈妈坐起来,拿着笤帚,意思就是孩子的身体了,低低的呼唤孩子的小名,比如:
      “小花,快点跟妈回家吃饭了!”
      叫了几声之后,把笤帚再放回孩子身边,魂魄就回来了。
      各地习俗不一样,我小时候妈妈就这么给我招过魂,不过这个招魂的方式我也只是听妈妈说起,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因为每次招魂之前妈妈都不告诉我,这个招魂的过程在我睡梦中就完成了。
      虽然招魂在我们那里挺普遍的,但是也仅限于小孩子,阿凡这么大个人让我给他招魂,我心里觉得很好笑,可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也不好拒绝,点头答应着,不一会就睡过去了。
      睡得正酣的时候,突然有谁大力的摇晃我,我睁开眼睛看见阿凡的脸,阿凡很着急的样子:
      “子墨,都快十二点了,你怎么还不给我叫?”
      我这才想起这回事,可是看他很清醒的样子,我又觉得有点儿别扭:
      “不是要等你睡熟之后才能叫吗?你睁怎么大的眼睛我怎么叫?”
      他马上闭上眼睛:
      “好了,叫吧!”
      我看了他一眼,只好坐起来,随手拿起他枕头旁边的眼镜,低低的叫着:
      “阿凡,快点回来吧,回来呀!”
      阿凡突然直挺挺的坐起来,吓了我一大跳,他说:
      “子墨,哪儿有你这么叫的呀,你声音要急一些,这样我的魂魄才能回来呀,你这么漫不经心的,我的魂根本都听不到。”
      我晕!
      “阿凡,你看看你自己,你这儿哪里像丢魂的样子呀?”
      我刚说完,突然看见阿凡眼球转了几转,然后咧嘴一笑,笑得有些妩媚,可是更多的却是说不出的诡异,他笑完之后转身就睡了。
      接下来几天都没什么变化,只是阿凡常常打呵欠,无精打采的样子,也不太搭理我,晚上回去早早就睡了。
      有一天晚上我睡梦中觉得微风拂面,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阿凡的一张脸正对着我,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的眼睛正对着他的眼睛,我骇得说不出话来,他轻轻的说:
      “谢谢你!”
      动作如女子一般,吐气如兰。
      他转身又睡了,我却久久难以入睡,辗转反侧了半天,刚刚有点睡意,就听见旁边阿凡轻轻起身的声音,我悄悄把眼睛睁开一道缝,看见阿凡已经坐起来了,正蹑手蹑脚的穿鞋呢!
      我想叫住他,阿凡晚上从来不去厕所的,可是我忍住了,我觉得阿凡现在看起来相当的诡异。
      阿凡磨蹭了半天,终于穿好了鞋子,站起身,慢慢的走出去,不,是轻飘飘的飘了出去。
      我立即披上衣服,蹬上鞋跟了出去,阿凡在前面一直不紧不慢的走着,我跟了好久又跟到了宿舍,原来他只是绕着学校走了一圈,到了宿舍门口,他突然转身盯住我藏身的那颗杨树,莞尔一笑,我头皮一阵发麻。
      阿凡进去好久我才敢打开宿舍的门,我一开门正好迎上阿凡直愣愣的一双大眼睛,他面容带着诡异的微笑,身体在门框上飘飘荡荡……
      阿凡吊死了。
      如果我早回去几分钟,阿凡也不会出事儿了。
      后来我听说我们的宿舍以前是女生宿舍,有一个学习成绩很优秀很有可能考上重点高请问治疗白癜风激素类药物名细中的女生,不知为什么被老师说了几句,心高气傲的她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晚上回到宿舍就上吊了。
      只是她的魂魄是怎么找上阿凡的呢?
      我想了好久也没理出了头绪,直到几年之后,无意中和母亲聊起晚上要给小侄子招魂的事儿,母亲叮嘱我千万不要告诉小侄子晚上要给他招魂,我问为什么,母亲说:
      “招魂的时候必须当事人是在熟睡中,也就是类似于状态,如果他事先知道了,想看看怎么招魂,就会假装睡熟,其实清醒着,这样自己的魂魄很难找回来,而附近别的鬼魂却很容易上身。”
      是我害了阿凡!
      徐子墨讲完,抱着头,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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