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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伤_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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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9-10-11 20:18:3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暗伤
      
   
    我是影。
    二000年的最后一天,坐在开望南方的火车上。
    我是一个没有方向感的人。可是我必须离开。离开为了遗忘。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可在我决定离开的时候。我发觉心里已经受了伤,并且开始溃烂。我需要一次远行。我不奢求可以痊愈。但我希望可以使它麻木。不再痛苦。
    第一次见到莲是我十六岁的时候。上高中的第一天。
    深秋,炙热的阳光。冗长的开学典礼。是我一阵阵的晕眩。
    我轻轻的溜出了昏昏欲睡的人群。绕到学校的后面。
    深秋的天空,没有一片云彩,清得使人不忍仰视;高得使人感到晕眩.大片大片的梧桐树叶落在地上。没有风的时候,像一片片凝固的血渍。
    我走到最大的一棵树下。坐在突起的树根上。徐靠着树干。闭着眼。想着那些睡不敢睡,流着臭汗的学生。不禁笑了起来。
    “笑什么呀!笑得那样开心?”我吓得坐了起来。前后左右的看了看。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喂。看什么呢?我在你头上呀!”我仰起头向上一看。又吓了一大跳。一个跟我一样大的女孩骑在最高的一个枝桠上冲着我笑。向一朵纯净的花。
    我问她:“你爬那么高干什么呀?”
    “站得高看得远呀!”说着她站了起来。我连忙说:“你小心摔下来。”
    她说:“放心吧,不会的,你也上来呀?那边可美啦!”我看了看她在的位置。足有三米多高。我吐了吐舌头,摇摇头。可我有想知道她到底能看到些什么?她告诉我说:“有一大片湖,看不到边。还有一条铁路。不知道伸到那里。以后我一定要顺着它走下去。看看它到底伸到那里。”她若有所思的停了一下,接着说:“你去吗?”
    我想了想说:“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呢?你快下来吧?我脖子的快酸掉啦!”
    她笑了笑。像一条蛇一样滑了下来。拍拍手,伸出一只来说:“我叫莲,莲子莲心并蒂莲的莲,你叫什么?”我握住她的手。好冰凉。我学着她说:“我叫影。影独随我身的影”。
    我们牵着手坐在树根上。像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从那时起。我知道:有些人天天在一起。也像陌生人一样,彼此以冷漠相对;而有的人却像前世约好的一样。见面是住定了的。一切水到渠成。那么自然。
    我问她:“我们以前见过吗?”她笑着摇摇头。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挂在脸上的笑容僵在了秀丽的脸上。眼里也露出了忧郁。她不该有的忧郁。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一颗冰冻的心又怎么能有温暖的手呢?”看着她的样子。我不敢在问下去。就拉着她站了起来。说:“我们过去吧!他们应该快完了。”
    她又露出了笑容。却有些使人心酸。
      
      
    我们坐好还不到五分钟。校长就宣布散会。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她冲我做了个鬼脸。朝我走过来。
    “现在去那里。”
    “回家呀!怎么你还想去那呢?”我的话刚说完。就看见她的眼神暗淡下去。像一条死鱼。
    我问:“你怎么了?”她笑了笑。好凄苦的说:“没什么。”说完转身就走。
    我说:“再见。”她回过头说:“不要说再见,因为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说了反而不好。”我呆呆的看着她离开。无言的。我知道莲是个有故事的女孩。
    没有故事的人希望自己有很多的故事;有故事的人却为其所累。
    莲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好重好重的故事。
    第二天。莲一整天没有跟我说一句话。放学的时候。她也什么也不说就朝门外走。我跑过去。拉住她的手,刚要问她为什么不理我。她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我连忙问:“怎么了?”她挣脱我的手哭着跑了出去。我追了出去。
    她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半小时后。我们到了她说过的铁路上北京那家医院治疗白癫风最好?。她站在那儿。我走到她跟前说:“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她没有回头。眼睛看着向远方延伸去的铁轨。好一会儿才幽忧的说:“你知道吗?我妈就是从这里走的。被一个男人带走的。他去不是我爸”。
    “那年我六岁。你知道吗?她走的时候连看也没看我一眼。我在后面追着她跑。后来我摔到了。等我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她已经不见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爸也变了一个样。整夜的抽烟,喝酒。然后就打我。可是我并不怪他。真的。我觉得好可怜。”
    我紧紧地抱着她。
    那天晚上,我们很晚才回去。
      
      
    有些事。我们无法选择。甚至发生后,我们也无法逃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或到来。
    我是莲唯一的朋友,莲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们经常到铁路上去。有时她会脱去鞋袜。在铁轨两边的石子上跑。一边跑一边大叫。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石子上留下班驳的血渍。然后她把带血的石块捡起来。坐在湖边求解哪儿治白殿风快而好。一块一块的往湖里扔。
    她说:“影,现在这湖里有了我的血。我属于这湖。任何人也无法再伤害我。”我紧紧地搂着她,说:“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就算整个世界的人都伤害你。我也不会的。”
    “真的吗”?她睁大眼睛看着我。那一刻她的眼睛好蓝。像眼前的湖水。“不会,永远不会。永远。”
    后来,我考上了北方的一所大学。我带着莲一起去。因为她除了我没有别人可以依靠。
    莲的父亲已经死了。在一次喝醉了之后。躺在铁轨上。有人发现的时候。一团血肉模糊。莲没有太大的悲伤。她说: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我们能放心吃饭吗?他一直爱着我妈。连死也死在我妈走的地方。
    我和她在离我上的那所大学很远的地方租了一间房子。
    她找到了工作。在一家酒吧上班。她告诉那家酒吧的名字叫梦。晚上上班。
    我跟她见面的机会非常少。我不知道她做些什么?偶尔见面。她的身上散发着浓重的烟味和酒气。我问她也不说。
    后来她在外租了一套公寓。直到她叫我搬家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时我已经是大四。整天忙着找工作,写论文。也就没有太注意。
      
      
    我开始在一家外企上班。时间也多了起来。
    也在那时,我认识了强。强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我也非常喜欢她。
    我带她去见莲。
    那天我们聊得很高兴。
    我告诉她,我们要结婚。
      
    我刚下车。手机就开始响。
      
    “喂,你是影吗?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莲的。”
    “她怎么啦”
    她死了。我们在她的身上发现你的电话号码。”
    “喂,喂。。。。”
    手机掉在了地上。
    莲,你干吗要死。你杀了强可我不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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