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女人之巨蟹
巨蟹座的陈殷何 她抬头看了看黯淡的夜空,似乎忘记了在这个没有夜晚的城市是看不到星星的。
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叹息之后,她扶了扶右肩的背包带子,将勒疼了的右手握得更紧,疼痛对于她的意义仅只是存在的证明,唯一能让她担心的是沉重的生活用品会不会把超市越来越薄的带子给坠破。
“那就糟糕了,”她想,“鸡蛋和西红柿掉在地上是拣不回来的。”
她戏谑的笑了一下,现在的她,居然会担心这种可笑的事情,可是,她又何尝不是这样一个不着边际的女人呢,从来都不懂得怎样去迎合生活,不懂得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运转的,只是一味的沉醉在自我的世界中,被欺骗尽了都浑然不觉,也许并不是她察觉不到,是她不想去揭穿吧,欺骗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有什么意思呢,她索然无味的想。
停在天桥的中央,她放下手中沉重的带子,翻出包装整齐的黄瓜,大咧咧的迎风嚼了起来。妈妈曾经告诫过她,女孩子是不可以在大街上吃东西的,但那禁忌对她来说只适用于某些场合,显然不包括此时此刻。
温暖的夜风轻柔的抚弄着她散开的头发和单薄的衣领,舒服极了,新鲜黄瓜的清香和脆响让这份享受更趋向极致。大概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这个繁华的世界是属于自己的,才会抱着一种欣赏的态度看待眼前的事物。
“你真美~~”一只手臂悄无声息的缠了上来,嘴唇和浓重的烟草味道也随即埋进卷发中的颈子,贪婪的追逐着那淡的稍纵即逝的香气。
男人的赞美往往是危险的陷阱。她没有阻止他,只是转过身,提起脚边的带子。
“怎么不听电话~”他喃喃的问,大步追紧她,争取最大面积的贴近那份柔软。中科院解析必要的诊断常识
“关机了,”她幽幽的回答,一面拨开他不规矩的手,“我又没有什么朋友,手机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别这样嘛~”他无奈的停了下来,随即又追上去,甜腻腻的在她耳边吹道:“老婆出国了,我无家可归了,收留我这个可怜的流浪狗吧~”
她拨开脸上的乱发,认真的眼睛中流露的满是告诫:“可~以~,但是洗完澡不可以湿湿的上床,不可以在床上抽烟,不可以把袜子到处丢……”
“好啦,好啦,我一定会乖的象棵龟背竹!”他举起三根指头,笑的很是得意。在她的面前,他可以放肆的像个孩子。她可以把他照顾的很好,她做的东西总是那么不可思议的好吃,把避免干痒从平常各方面这样做她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的家搞个乱七八糟是他最大的乐趣,总之那是任何人都不能给他的放松感觉。
这个男人,这个总是春风得意的男人,这个算来也有几分英俊的男人,这个甚至不懂得接过她手中重物的男人,这个同她那个沉默的丈夫不同的总是唧唧喳喳的男人,或许多少填补了她身为女人的那份空虚吧,让她不是在所有的黑夜里无所依靠,让她在沉闷的生活中因为他的低级笑话而放声大笑,让她多余的饭菜统统报销掉的男人。他们的结合不是因为什么狗屁爱情,完全是彼此的需要吧。
他有漂亮能干的妻子,一个任何男人都向往的女人,一个对她这种平凡女人视若无睹的高贵女人,但他们不常谈论她,他不想说,她也不想知道,正如她不想提及那个已经离开自己的男人一样。
“今天吃什么?”他搓着双手看着餐桌上的几个罩起来的盘子,之前他象所有丈夫所向往的那样优哉的看着电视,这种待遇在自己的家里是享受不到的,他必须扮演二十四孝老公方能哄住那宠物一样的太太。
但这丝毫不妨害现在的尽情享受。她始终坚信只有胃口好的男人才是靠的住的好男人,她也不知道这种观念你能告诉我白癜风快速的治疗方法是什么吗是从哪里来的,所以看他吃的开心就会觉得很开心也是很自然的了。她不喝酒,但是不会阻止他,毕竟他不是自己的财产,损坏与否都与她无关。
他们不需要制造什么气氛,是关了灯就可以开始的那种。大概因为黑暗能给人放浪形骸的宽容,也因为这是他们截然不同的人生中唯一的共同点吧。一切都在无言中开始,无言中结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象一个真正的成熟的男人,给她所需要的 然后他又故态复萌,在她的床上吞云吐雾,讲那些只在男同事中流传的笑话,听她无奈的吃吃的笑声。但是门铃突然响了,简单而又突兀的三声,正常的心理防备让房内的他们屏住了气息,紧接着又是三声。
她翻身开了床头的灯,电子表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2点13分,穿上睡袍走出去花了不到一分钟,开门看到眼前这个潦倒的男人惊住了一分钟,开口的时候刚刚好是2点一刻:
“我们离婚了。”她淡淡的说,尽力使这句话听来不是那么的冷漠。
但他还是僵硬了,悔恨就象脸上的胡碴,身上的酒气,没有烫的西装衬衫一样暴露在她的面前。是阿,他们离婚了。她不哭不闹的离开了他,甚至拿掉了腹中未来得及成形的生命。她是个冷酷的女人,冷酷到一旦离开她的保护圈,便不再享有任何温暖。
而悔恨,就从那一刻开始,深深的扎在他的内心。她从未向他要求过什么,或者说,她根本就是个没有什么要求的女人,她不做无谓的装扮,不理会无谓的是非,不反复无谓的抱怨,只是尽职的把自己和身边的人照顾好,对她好一点,她就会付出多于十倍的关怀。可是他却将背叛的伤害强加在看似无谓的她的身上,她真的无所谓吗?他不相信。
“她比不上你~”疲惫的脸抽动了一下,他慢慢的垂下头去,沉沉的声音徘徊在听与听不到的边缘。
“我们生来不是为了比较的!”她生气了,不屑与那种把男人当作战利品的女人相提并论。如果那个女人能够赢得她的尊重,她会微笑的祝福他们的,虽然她不懂得爱情,但她至少懂得成全也是一种幸福。
卷发在白细的肩头扫过,她不想再浪费时间,这个时候,把这个男人无情的关在门外该是最好的选择。
门被他冲上前的肩膀撞离了本来的轨迹。
“何,让我回来吧。”近乎哀求的口气已经是大男人主义的他的底限了,“我们还年轻,可以从头开始……”
接下来的字句被卧室门前探出的身影无情的夺走了。
“是谁阿~~”那个裸着上半身的小子揉着乱发不耐烦的问,太久的等待让他失去了应有的耐性,男人的知觉让他嗅出了危险的气息。
气氛以一种最糟糕的方式凝滞了。三个人都在急速的思考怎样解除这尴尬的场面。
门外的男人没有喝醉,但是冲动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他的拳头把对手击倒之后迅速的卷起落在地上的西装外套离开了。
叫做陈殷何的女人从来都没有妄想过会有男人为了她使用暴力,她恍惚的站在敞开的门旁边,周围的空气里还充斥着熟悉的烟酒味道。
“你丈夫?”爬起来抹着嘴角的家伙,寻找着自己的烟,问的很不平。
“是前夫。”她回过神来,关好身后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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