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玫瑰的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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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玫瑰的情人节
  

  没有玫瑰的情人节

  ——党向阳

  

  

  2月13日下午，终于踏上大连开往沈阳的火车，这一刻心早已飞回到了那个不大的而充满了温馨的家中。这些年因为我总是常年漂泊在外，一个人孤独地打拼，心中总是怀着对妻儿的愧疚，简单而枯燥的生活中的感受除了孤独就是寂寞，尤其每逢节日来临的时刻，思念的感情就愈加浓烈，心也离家越来越近，同时也勾起了我对那些过往的追忆......

  　　

  2009年的情人节，是我和爱人认识的第六个情人节，六年的春秋转瞬即逝，六个岁月的年轮铭刻下了不同而有相同的记忆，有的已经湮灭在岁月的风尘，有的却永远无法忘记。我还依然记得我们第一次的相见，我送给妻子的是一束火红而炙热的玫瑰，当时还附上了一封粉红的信笺，写上了几句诗歌。那时的我总是认为自己是一个文艺青年而放荡不羁，于是乎，一头飘逸的红褐色的长发、一副墨镜、邋遢的衣衫，还经常聊以自慰地写一些浪漫的诗篇。虽然，曾经的我是一个愤青，那些青春的诗句都已随风而去，但是至今我依然记得情人节那天，写给妻子的诗：那时的思念，都化作了一滴水的温柔；盛开在无人的夜里的思念，幻作了漫天的星斗，那是想着、恋着你的眼睛......然而当初我却没有那样的勇气坦诚地表白，献给我的妻子，而今妻子总是将这个作为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在我犯错误的时候经常以此为锏，责问这首诗是为那个女孩子写的，总是让我措手不及，我只有黯然无语，有时候爱真的要说出口的。所以，我就是把这份浪漫的种子埋在了心底，期望着长成绿色的蓓蕾。有时候，和朋友对酌的时候，再也没有那种漫卷诗书喜欲狂的恣意放纵，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俗了，本以为自己很超脱，是一个具有浪漫的诗人，结果却发现是一个徘徊在浪漫边缘的俗人，本来视金钱为阿堵物的我也开始关注起了茶米油盐；于是朋友们开玩笑说，我的妻子是一嘴巴把我从梦中抽醒的人。于是乎，我抛掉了附庸风雅的做作，既然不能成为登堂入室的阳春白雪文人，倒不如索性做一个活得真实洒脱一点的文痞。

  　　

  一个人是可以改变的，关键是为谁而改变！本来我是一个悠悠荡荡的在天空的风筝，然而爱情却为我拴起了一根银线，从此改变了我人生的轨迹。说起和妻子的结合，也许是天意，也许是缘份，在通向30岁青春的谢幕之前，我本以为自己的世界充满了残缺的美丽，我带着心有不甘的抗争，宣布自己可以享受人生的不完美，宝宝得了皮肤病要去哪里治疗但是却发现每一次总是那么没有底气，当看着一个个被脂粉掩着下物欲横流的伊人，她们没有憔悴，我却心倦怠。于是，我带着绝望的悲壮，生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但是我还渴望阳光，渴望在穿暖花开的世界里面对大海，上天给了我一次久违的微笑，我终于抓住了小尾巴，像抓住了求生的绳索。从相识到结合，我们走到了一起。这里我一直怀着那份感激，当时的我可以说一无所有，没有相对稳定的工作、没有银行的存款、没有一间蜗室，可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酸文人。然而，我的妻子却不在乎这些，她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我，坚定选择了和我一起充满未知风险的未来。每一次，当我问起是是什么让她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她很平淡从容地说她相信我一定行。正是这份信任和支持，也让我在很多质疑的目光中，义无反顾、心无旁骛的一路前行，走出了人生阴霾的岁月，寻找了自己的路标和方向，把不可能变作了可能，一步步接近了我的目标。

  　　

  六年了，我和妻子的情人节总是那样的平淡，从第一次情人节送了一束玫瑰以后，从此我们在情人节就没有了玫瑰。因为生活的压力，不得已我远离了家，开始一个人在外四处流浪的打拼，我还得记得我离开家去沈阳的第一天，那是2004年的六月，那时候我的妻子已经怀孕了，还有两个月我的儿子就要出生，而这一刻我却离开了家，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这也成为了我今生最大的愧疚，成为了我最深的痛。每当一个人呆在空落落的屋子里，我只有无尽的思念，伴着我一个人独守天明。

  　　

  今年的情人节到了，我来到大连，离家更远了，从大连到本溪，408公里的距离。初春的大连飘着冷冷的雨，而本溪却覆盖着厚厚的雪，高速公路全部封闭了。这时候，妻子一个又一个电话急切问我能不能回家，我心急如焚，一遍又一遍打着电话查询，想尽一切办法回家！这一刻，所有的都无法阻挡我，我内心有着一种强烈的呼喊：我要回家！

  　　

  终于，沐浴在傍晚的余晖里，坐在驶向沈阳的火车，我一路凝望着窗外的雪，黑色的夜空中，一点点微光，白色的雪闪动着忽明忽暗的光，这是一个白色的情人节，也是一个填满了思念的情人节，岁月可以改变一切，但是永远改变不了是那份思念。这一刻，我也想到了家，盼我回家的妻子，还有总是有着几分无赖、淘气顽皮的儿子，这才是我人生的归宿。一路的颠簸到了沈阳，由于大雪封道没有回家的车，不得已我在沈阳呆了整整一个夜晚，这样的煎熬让我根本无法入睡，于是找了一家网吧，我面对电脑的屏幕，一遍又一遍看着妻子和儿子的照片，心中充满了甜蜜的温暖，忘记了冬夜的寒冷。

  　　

  第二天早上，当我带着一身疲惫，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儿子欢呼雀跃扑进了我的怀抱，那一刻我陶醉了，即使这样的奔波，那也是值得的。当时，我感觉卸掉了所有的重量和负担，躺在了床上，进入了甜蜜的梦想，梦里的世界只有白色的雪、红色的玫瑰，还有妻子和儿子的笑靥！

  　　

  当从梦里醒来的那一刻，美美地享受了一顿妻子为我准备的早餐，之后我们带着孩子一起公园，白色的雪覆盖的地上，枝头纷纭着晶莹剔透的冰凌花，一串串零落的足迹，一片片蓝色的天空，被灰色的枝桠所分割，心情这一刻而豁然开朗，忘记了所有的压力和负担。我和儿子在雪夜中肆意地打闹，我们一起打全面阐释儿童得白癜风的病因有哪几条雪仗、摔跤、滑雪，妻子在旁边为我们摄影，留下了一张张洋溢着幸福微笑的定格，那种幸福的滋味酿成的酒，让我深深地醉了。

  　　

  回到家中，打开我家宝宝脸上长白点是怎么回事啊了拍摄的照片，一幅幅照片精彩的定格，留住了2009年情人节记忆，我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看着照片，直到所有的照片都以嵌入了我的脑海。当我放大了照片的时候，我却发现了妻子的皱纹和我头上像雪一样的白发，再看看身边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儿子在我的肩膀爬上爬下，不禁心中感慨万千：人到中年。

  　　

  2009的情人节，留给我的是在两地间匆忙地奔走中的思念，是没有玫瑰花香的情人节，没有诗歌、烛光的浪漫。不是我们不懂得浪漫，其实真正的浪漫就是彼此心中的挂牵，是一份无言的祝福，是一辈子白发到老的陪伴，生活也许是很平淡，但是平淡的滋味却是一辈子幸福的分享。带着爱，带着感恩，我行走在路上，永远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