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和外祖母

歇斯底里的微笑

外祖父和外祖母
  亲情的儒学渊源是什么？亲情系列三我的姥姥

  

  外祖父和外祖母

  ——柳雪叶儿飘

  

  

  外祖父我们这里叫姥爷，外祖母我们这里叫姥姥。

  我的姥姥和姥爷共生个十四个孩子，自己养了九个，送人五个，送人的只有我四姨妈活到四十九岁，今年去世。其他都早早夭折。

  我有五个舅舅，四个姨妈。四姨妈结婚时认了亲。

  白癫病有治吗我的姥姥和姥爷就是十个儿女的父母。

  　　

  姥爷是带着欢乐到处走。

  姥姥是带着祥和到处走。

  　　

  我妈是姥姥家最大的姑娘，我妈生了我们姐弟三个，我们比着肩就长大。

  家务负担，到了姥姥姥爷能出来走动的时候，就数我家轻了。

  姥姥和姥爷在我家住的时候多。

  　　

  姥爷高大英挺，漂亮而潇洒。姥爷有文化，写一笔漂亮的毛笔字，打一手好算盘，小时候我的算盘就是和姥爷学的。姥爷作过财粮，47年解放后作过会计。

  姥爷信道教。还住过学习班，我曾经去送过饭。那时叫牛鬼蛇神，也叫五圣道。后来，我打破沙锅纹（问）到底，但无论是姥姥还是姥爷，甚至连我的妈妈也从未告诉。我又忘性大，丢在脑后。到现在也没有心情去查个明白。

  　　

  妈妈有两个哥哥，其他都是弟弟和妹妹。

  大哥十四岁参军，二哥十一岁进入剧团学演戏。妈妈在家里是名副其实的老大。

  孙子辈里，我是长外孙女，姥爷和我最亲。这是我一直自豪的，也是我小姨一直耿耿于怀的。

  小时候，我缠着姥爷背来背去，来回二三十里的路，快六十岁的姥爷常常是背着我，往返来去。

  我长得胖，很不乖，到姥姥家，只缠着姥爷一个人。像姥爷的影子。（现在都有这种现象，你们谁都不敢让我缠着啊，呵呵。）俗话说，能背几十斤铁，也不背个小肉墩。姥爷对我的耐心和爱可见一斑。

  　　

  我的圣人一样的姥姥

  　　

  小时，不记得姥姥。大约是姥姥养孩子多，烦孩子，从不让孩子们在身边。

  记得姥姥的一件事情，是我们家里人人都知道的一个笑话。

  小时候，我的家贫，我们家只有一孔窑洞，一面土砌的大炕，去了亲戚，总在一面大炕上睡觉。好歹，我爸爸在外上班，从来不在家，家里常年是我们母子四人。而亲戚除我的两个姨妈小时来的多，其他人是不来的。

  姥姥来了，妈妈胸前搂着小弟，那是他的专利。大弟在妈妈的脚头睡。

  妈妈安排我和姥姥打通腿儿睡觉。

  而我嫌姥姥的小脚（奇怪的理论），竟然一个晚上，在母亲的脚头坐着哭，一直到天明。

  这是对姥姥最早的记忆。

  没有多久。在我大姨和大舅的支持下，我们家盖了新房。

  　　

  记忆中的姥姥在八十年代末期，我结婚以后，一下子变得那样的亲。

  　　

  姥姥，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个老太北京中科忽悠太，大概是因了她的小脚。小脚，一袭对襟的黑袄黑裤，裤脚永远是有长长的绑腿绑得像个灯笼，细脚伶仃。头发黑黑的，长长的，永远是盘个卷，再在脑后挽个发髻，罩一个黑黑的丝网，圆圆的瓜子脸，白净的皮肤，秀丽的眉眼，是个干净整洁，漂亮优雅的老太太。

  在我们家里住的时候，那时时兴一种纸做的骨牌，可以三人四人五人的摸来玩，我们村有几个比姥姥大或者小的老太太，都没有我姥姥的气质，淡定优雅，输赢不惊。

  我从没有见过姥姥粗口过。

  　　

  姥姥后来的人生像个圣人。

  我们的家族可谓大了，人员杂的，什么行业，什么性情的都有，但是对姥姥，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提出意见，我和一个表妹后来几次说起我的姥姥（她的奶奶）。

  我们一致认为姥姥修行到了极致。

  我和我的妈妈说起我的姥姥，意思是想让她学学姥姥的心态，但是，妈妈不以为然“你姥姥能和我一样，我一辈子是在家里做主的。你姥姥一辈子是受你姥爷的压迫的，我们能一样。”

  我呵呵笑着，岔开了话题。

  　　

  姥姥说，你可以做活的，只要不用力，就不怕。我怀孕时姥姥浅浅的笑意对着我。

  姥姥说：你可以下地走走，不怕，。长时间坐着，反而不好。我生了儿子后，姥姥在我的床头，笑意微微。

  TXZ，是你来了。你怎么闲了？

  　　

  打麻将的姨们发话：TXZ ，你姥姥要小便，拿便盆。

  姥姥说：又麻烦TXZ。给我一个歉意的微笑。

  我要扶姥姥起，姥姥不用，自己接了盆。扶姥姥躺下，我送走便盆。

  姥姥最后的生气已经即将耗尽。

  姥姥已睡下，我轻叫一声姥姥，姥姥迷离的睁眼，TXZ，你不上班啊？你走吧。啊，这里没有事。

  然后给我一个微笑的示意：那里有吃的，去拿些吃（我从小就是零食大王）。

  　　

  我们的家族人员可谓多矣，然而，无论是女婿，儿媳，孙子辈的。没有一个不念叨姥姥的好。没有一个能给姥姥提出意见。

  姥姥从不说任何人的闲话。

  任何一个小辈人，只要到了姥姥家，姥姥都能拿出你意想不到的热情来招待你，她的招待热情而不粘腻，象个恒温箱，你感到舒服之极的温暖。

  在这温暖内，你不由不生成敬意。

  　　

  我说：姥姥。你总把好吃的留给他们引起白癜风的原因，你自己吃吗？

  姥姥笑笑说：我能给孩子什么呢？就这些吧，也是你们都买来的。

  　　

  我的圣人一样的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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