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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酒当歌
酒就是人,人就是酒,有时候人需要醉几回……
对酒当歌
——剑茹
这是一座北方的小城。这是南方人开的网吧。现代都市的灯光和原始森林的藤萝构成了它的底色。在昏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男孩在半小时前接到了一个陌生女孩的电话“我请客,去喝酒,敢吗?”“这个社会谁怕谁啊!去就去。”男孩夸张的吊着嗓子开玩笑地说。“丁香酒吧,2号。”“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男孩想起刚才单刀赴会的豪情,对着面前的女孩微微一笑。不过他现在有点后怕了。麦黄色的液体倾倒在高脚杯里,一只白皙的手把它端起来,杯沿压在乳红色的下唇上,缓缓地流进一潭碧绿的清湖中。女孩喃喃地吟唱着:“……抚摸我的黑发的你的手,带着我胸膛的火热,……”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男孩透过高脚杯,注视着女孩雪一样的颈项,空调里散发出清凉的风,渐渐扑灭了男孩心头燃起的火焰,低沉悠扬的萨克斯,挑动着那根埋藏了十几年的弦,深幽而柔媚,“萨克斯是男人吹的,萨克斯是吹给男人的。”只有另一种手指才能弹起着古老的弦,和起那松柏之风。
男孩看食疗小方法助你养出美丽的肌肤到了沉淀在杯底零星的渣滓,他想到了另一种酒,盛在花瓷碗里的粗劣的酒,酒精刺激着干涩的喉咙,沉重而辛辣。粗大的喉结震颤出悠扬的秦腔。锋利的麦芒支撑起城市里一座座钢筋围墙,挥舞的镰刀剪裁出联系南北的纽带;原始浓重的呐喊敲击出最强有力的节拍。飞扬在阳光下的金色汗珠,落在地球的土壤里,积聚成汹涌鼓荡的岩浆,装盛在周武伐纣的三足宝鼎之中,饮灌着千年未变的心田。磨出老茧的双手,抓取着无限穹隆里的星球。一碗酒,生生死死;千碗酒,三军云集,万马挥戈。一首歌诉哀说怨;万人唱,震耳发聩。男孩的胸腔里翻滚着酒、跳动着歌。
男孩早已习惯于粗劣的酒,父亲以及父亲的父亲一直在喝着这种酒,唱着一首“吭吆、吭吆”的歌。进城时父亲给他喝的那碗酒,早已畅流在他的脉管里了,渗透在每一个细胞里,他西安哪家医院治白癜风患者好望一望高脚杯,满盛着女孩天大的苦痛与哀怨。她已把心掰碎了,洒入流动在萨克斯风的液体中,对另一个男孩的绝望与忧伤,流过甜美的喉咙、胃,进入肝、脾,充盈着整个躯体,哀伤低沉的萨克斯风弥散在橘红色的光晕中,男孩仍旧浸在父亲的伟业里,无视高脚杯里颤动的酒的存在。纯净甘洌的酒踏着萨克斯的动感,飞越摩天大楼、浮华烟云,飘洒在黄土地上。一张张风霜的脸颊,仰望着峰岚山川,飞云时空、穿越大海,越过草原,眨眼千里、瞬息万年,抽出根根经脉化作大地龙蛇,男孩的眼底沉淀着几千年的酒,翕动的唇间唱出一首首亘古的歌,男孩把目光移到女孩身上,深蓝的手链套在皓碗上,绯红的双颊绽放着两朵紫色的琼花??先锋和另类。女孩幽怨的目光捕捉到了对方的存在,沉默的岩浆终于找到了奔突的通道,飞出的火舌划出一道现代的弧线。男孩仿佛在注视着另一个人类的进化过程,无序、亢奋、自由和酒。男孩突然想找一根火柴棒,放在女孩那因抽泣而弯下去的脊梁,他看到地板上竖立的空酒瓶,心想,有一个保龄球该多好啊,一定可以得满分。
社会增强了我们对口腔的关注程度
一言不发的男孩,看到一颗陨石落在他的胸口上,遮住了心头的阳光,很闷!想吼一首歌,出一出心中的闷气。湛蓝的天空下,流动飘行,男孩奔跑在一望无际的麦田里,脚下的麦粒像豆浆机一样流淌出乳白的汁液,渗到泥土里,一年又一年的发酵,成为粗劣的酒,辛辣的酒气充塞乎天地之间。没有粗劣的酒,男孩奔出了休闲吧,望着夜色阑珊的天空长啸一声。
泪流满面的女孩,仍在酝酿着未来的诗句。
作者:鲍广东
2002年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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