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狼
那是个秋天的早晨,母狼出去觅食,留下三只小狼崽,临走时,母狼又回头看了一眼她的几只小宝贝,眼中满是母性的慈爱。她快乐的走出那个她住了许多年的洞口。
她错误地闯进那个小山村,因为天还是不太亮,所以,没有人走动,一切都很静,很静。这时,她嗅到了猪的气味,她循着气味走过去,:就是这里。她轻轻一跃便进了猪圈。哦,是一头母猪和几只小猪崽,母猪在窝里躺着,五六只小猪围着她吃奶,母狼就想起自己的小宝贝,嘿!捉几只小猪崽回去,也许宝贝们更喜欢。于是,她就向前走去,其实,她打心眼里就瞧不起猪这种动物,他们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无所事事,软弱得根本没有战斗力,她放心地朝前走。突然,母猪站立起来,母猪发现了她,并且发出低沉而有性的吼声,母狼没理她,继续朝前走。突然,母猪向她冲了一下,这可着实使她吃了一惊,忙向后一跳,背靠着墙站着,大概离母猪两、三米远,她们就这样对峙着,她还没明白为什么这些往日呆头呆脑、见了她就往墙角挤的家伙今天怎么会如此大胆。好大一会儿,她蓦地意识到:对手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位母亲。她敬佩地看了一眼母猪,随后跳了出来。
这时村里响起一片猎狗的叫声,她可能被发现了,得离开这里,这段时间她可不能惹麻烦,于是,她几个纵跃,一阵狂奔,到了一个山谷。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她想:而且这里会经常有野兔出没。选择了一处好地势,在这里她可以俯瞰全谷,如果有猎物出现,她可以一跃而下,势不可挡。就这样她开始耐心的等待。
微亮的晨曦映着她健美而幽雅的身躯,她光滑的青灰色的皮毛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使她显得高贵而典雅,她很爱惜自己的皮毛,不许一根草丝尘土挂在她的身上,犹如一位高贵手上白癜风的王妃。现在,她在静静地等待,等待自己的猎物。
秋天的野兔没了以前的敏捷和机灵,贪吃使他们变得肥胖不堪,所以,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捉了一只,她没有把兔子咬伤,她要用野兔的血激发她的小狼崽的野性,她很满足,她得回去了,她出来得太久了白癜风怎么样能控制住,她的宝贝会饿坏的,得赶紧回去。快到洞口时,她突然闻到一股陌生的味道,她的毛发立即就竖了起来,那是人类的气味,那么她的孩子呢?洞口有猎人设的夹子,她轻轻一跃,跳了过去,可是,洞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人类的气味!人类!肯定是他们抓走了自己的孩子,她似乎看到她的小宝贝们可爱的期盼的泪眼和呜呜的哭声“噢!不---,我的孩子。”她失去了该有的冷静向外冲去,她心里只有孩子。可是,她却被洞口的夹子牢牢地夹住了一条后腿,确切说,应该是后爪,沉重的夹子使她几乎寸步不能移,怎么办?怎么办?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而且有三只猎犬正向她冲来。她内心在喊:我要活着,我要活着,我还要救我的孩子。
时间不容她再犹豫,她一转身,“喀嚓”那条被夹子夹住的后爪已经和她的身体分开了,疼痛使她发狂,鲜血使她亢奋。猎人已经举起了,三只猎犬还有一段,她奋力一跃,跳到了外面那处开阔地,正迎着猎犬,她知道,当她和猎犬绞在一起时,猎人是不会开的。三只猎犬分三面向她冲来,猎人已经放下了。往日,她是不会把这些只会摇尾乞怜的奴才般的东西放在眼里。但是今天,今天她断了一条强有力的后腿,她知道不可力敌,但是她相信自己会赢了这场战斗的。觑准了时机准确一跃,把那条业已受伤的断腿向从后面扑来的猎犬递过去,同时,两只前爪用力在地上一弹然后再有力地劈出,分别劈向前面两只猎犬。准确的一击,前面两只猎犬摔出好远,借着反弹的力量,她的身体迅速一蜷,她锋利的牙齿正好在后面那只可怜虫的后项,她的牙齿一紧,那家伙就一命呜呼了。而这一连串的动作,只在刹那间完成。剩下的两只不知死活的家伙又扑了过来,她信心百倍地长啸一声,啸声中,她化做一道闪电,从两只猎犬的头顶擦过,在落地的瞬间,完成转身,面前就是那两个家伙的后背,没等得他们转身,有一只也死在母狼的利齿下,另外一只在猎人一个呼哨后,屁滚尿流地逃走。猎人也消失了,不,他还在,她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她不敢停下来,敏捷地跳来跳去。
这时,有一个声音传过来,虽然微弱,但是她听得很清楚,是的,是她的孩子的声音,那么亲切,那么熟悉。她向那个声音跳去,是的,是她的孩子,被关在一个小笼子里,放在一堆蓬草上。她知道 那是一个陷阱,但是,她没有丝毫的犹豫,还是跳着,离笼子越来越近,她知道猎人就隐藏在某处在她去救她的孩子的那一个短暂的停顿开。卑鄙的人类,可怜的我的孩子,她心里暗念着。她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既能救她的孩子又可以躲开的完美方案。她只须尽力一跃,然后一个翻滚,再以她的速度,应该可以逃走,对,就这么办。
她决定了。
距离越来越近,她在准备那关键一跃,她特别的紧张,全身的本来顺滑的毛全竖了起来,她周身的血管都在膨胀,一跃,就那么平常地一跃,今天就可以救出她的孩子。她要跳了,她将后腿-—包括那条残废的腿奋力一蹬,前爪一用力,扬起地上的沙石,她的身影化做一道青色的弧,好!她正好跳到笼子前,已经咬住了笼子,只等借势一翻了,但是,她怎么也翻不起来了,因为她的两只前爪全部被一具藏在蓬草底下的铁夹夹住了,她拼命的挣扎,不惜皮毛被钢夹撕坏,血流满地。但是,那长了白癜风怎么办只是一番徒劳罢了,但她还是死死地叼住装有小狼崽的笼子,她不能放开,不能再度失去自己的小宝贝,她挣扎着,尘土,鲜血与皮毛纷飞。小狼崽在笼子中不安的午呜咽着,用委屈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妈妈,他们被妈妈如此疯狂地动作北京哪家医院治白癜风最好吓着了。
猎人又出现了,口正对着母狼,母狼安静了,她知道一切都是无用的,是徒劳的。她看着猎人,她很熟悉这个人,曾经有六次对她的捕剿,但是从没成功过,这一次他成功了。猎人看着自己追捕了五年的对手,好久好久,才抬起抵着母狼的脑袋抠动扳机。
母狼仆在笼子上,注视着慢慢走过来的猎人,那眼神充满了绝望和不平。血从头上汩汩流下,流到了小狼崽的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