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顺纪事
木顺记事(小说)
(作者:河南濮阳高新区实验学校中原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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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木讷的木顺在嫂子竭尽全力的持下娶来金珠时,木顺是满足和欢喜的。尽管金珠耳朵不灵光,话说成鸟语,让人难懂,惹人发笑,可有人连这也不可得,比如,已二十八九的卢成顺,三十出头的付军,近四十的金彪等光棍汉,细数来有一打还要多。而且金珠是中看的,白嫩细致的鹅蛋脸,油黑乌亮头发,最诱人的是那双眼睛,总汪着一潭水,看谁都盈盈含情似的,可又带着那种清白无辜,真是我见犹怜。
木顺在结婚之前是在哥嫂家搭帮吃饭的,有时也和几个光棍混在一起,冷不丁的吃几顿。现在,有了老婆,就是有了自己的家,哥嫂嘱咐他生活中白癜风病患需怎样避免辐射影响要注意的一些要事,他就要自立门户了。对于自立门户这件事,木顺是心里没底有点不知所措的。但做哥嫂的认为已经仁至义尽,两家人不能再说一家话,毕竟早晚都有这一天。
那么,既然这样,木顺作为户主的家庭生活就开始了,大家拭目以待。
一些好奇的妇女想看金珠到底是怎样持家的,就借口到木顺家里去,金珠一边微笑着用她的鸟语招呼,一边淘米,洗菜,做饭,扫地,洗衣,叠床,铺被......金珠除了还没抱上自己的娃之外,其他的似乎和她们没有两样,这让她们有些讶异,觉着金珠干活不该那么利索才是正常的,出乎意料,出乎意料!
另一些去木顺家的是那些饿如豺狼的光棍汉及一些有黄脸婆子但图新鲜的爷们。木顺看自己家人气忽然这么旺,是高兴的,他觉着自己的生活变得欢实,旺势,有的吃穿,又有这么些和自己打诨插科说笑的,日子似乎嗖嗖地往前窜,一眨眼一年过去了。
光棍汉和一些爷们成为木顺家的常客,喝酒打牌闲唠嗑,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困了就睡,比在自己家里还要自在。有婆娘找自己的男人,直接就来木顺家,十有八九是准的。木顺的哥哥出去打工了,嫂子有时劝他,别招惹那么多闲人到自己家去,惹闲事。木顺嘴上喏喏地应着,心里其实正想着晚上喝酒吃肉打牌要赢钱的事。
其实木顺是赢不了谁的,也不大输,他们这样的人能有多少钱,为的是消磨时间而已。但木顺图闲汉们给他捎来的酒菜,他为此经常吃上酒肉,也给金珠留一部分。他觉着这生活怪美好患有白癜风的人要如何治愈,起码比在嫂子家清汤寡水的日子好多了去。
喝酒时,木顺是经常醉的,醉了后就是昏天黑地的睡,汉子们并不因他醉就走,继续玩喝,有的婆娘找过来,骂骂咧咧地走了,光棍没有婆娘,没人叫着走,也不愿走。金珠在睡房里均匀的呼吸声像游走的神秘女子呢喃细语,荡人肺腑,勾人魂魄。
第一次上金珠床的是金彪,金珠醒来,发现不是木顺,极力挣扎,嘴里乌拉乱喊,像嘶嚎,又像哭,木顺终于醒了,看到了,把金彪从金珠身上拉下来,搡倒在地,金彪挺慌乱,但倏忽间就站起来,猴似的溜了。
第二天,很凑巧,金彪和木顺在街的拐角口遇见了,两个人都站住了,木顺先骂一句,你娘,金彪没还口,木顺又骂一句,金彪从口袋掏出一沓钱,扔到木顺的脚前,转身跑了。木顺愣了一会儿,捡起地下的钱 ,粘着唾沫数了两遍,是五百,木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把钱塞进兜里。
木顺回到家,把拿出二百给了还红肿着眼睛的金珠,金珠呆呆的,不再对木顺咿呀鸟语,其他动作似乎也慢了半拍。木顺主动做了饭,金珠吃了很少一点,就上床睡了。木顺有些无趣,就斜躺在沙发上发呆。
不一会儿,就有人进家门来了,不出所料的还是那一伙,不过没有金彪。酒肉菜都带着,只是借木顺的地,付军问了一句,嫂子呢,木顺没应声,不过已经从沙发上坐起来。酒肉勾起他的魂魄,无趣渐消散,心中蠢蠢,口内已生津,嘴角似乎还荡着点笑意。
客随主便,大家兴致慢慢高起来。木顺照样灌自己个酩酊大醉。这一晚上,付军上了金珠的床,木顺似知非知,想阻挡又无力,似在梦中。
第二天醒来,坐在床边好思量了一阵,他去找付军了,付军讪讪地,木顺骂,你娘,付军没还口,从兜里掏出二百给木顺,木顺接着骂,你娘,付军又掏出二百,木顺还是骂,你娘,付军又掏出二百。木顺不再骂,转请问专家早期白癜风用什么药好身要回家,付军突然说,等等,我这有两瓶蜂王浆,我外甥给我送来的,你拿走吧。木顺愣了愣,竟接了过来。
到家,见金珠在做饭,没什么大异样,就把蜂王浆晃给她看了看,金珠没表情。木顺说,好东西,保养。金珠依旧低着头,好像只专注于做饭了。
吃过一场无声饭,金珠回卧房了,木顺撵过去,抱住金珠,想求欢,金珠死命抵住不同意,像野兽一样在木顺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木顺被激怒,摸头照脸揍了金珠一顿,金珠咿咿嘤嘤的哭了大半夜,把木顺弄得心焦魔乱。
偏在这时,付军来了,带着一只大烤鸭和一兜糯米团子,说自己一个人吃不了,要木顺一起吃,木顺不耐烦地说,去去去,滚,谁要你的东西,说着就把付军往门外推,付军无奈,丢下东西走出来。可木顺并没把烤鸭和糯米团子丢出来。
木顺好像不能自控似的让那样的生活继续着。
慢慢地,闲言碎语出来了,大家看金珠和木顺的眼神变了,金珠感受到,除非不得以,不再出门。木顺倒无事,生活不累,好吃好喝,身体上有了膘,脸也红润了,出门买东西出手很利落,有人就说,呵呵呵,发大财了啊。木顺不还嘴,就像没听到一样,颇有我走我路,别人勿扰的神气。
这样的日子持续若半年,大家皆习以为常。
忽然,一天,木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乱窜乱叫喊起来,金珠,金珠,金珠……大家问,咋的了,他急慌慌地回答,金珠不见了,金珠不见了!
金珠真的不见了,随后大家发现,不见的还有付军。大家猜测着,暗中断言着,见面后相互议论着,脸上又带着明显优越感唏嘘着。
自此,木顺家门前冷落鞍马稀。
木顺被哥嫂骂了一顿,灰头土脸,精神渐渐不济,日日呆做临街的家门口,时不时嘴里嘟囔一句不知是何意话语,大家都觉着这个人废了。哥嫂很气恼,因为,出于人心常情,哥嫂还得继续养着他。
也不过两三年的时光,木顺不知得了一场什么病,在一个风雪夜悄悄死了。
渐渐地,时间淹没掉一些事情的痕迹,木顺的家事很少有人再提及了。
十多年光阴真一晃而过,木顺那一代人已经过气,有的已成为爷奶,木顺的的坟茔被荒草淹没.他的哥嫂也都进入花甲,病病恹恹。忽然有一天木顺的哥嫂家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木顺的哥哥领着那个少年给木顺扫了墓.
有好奇的人问木顺哥那个少年的事,木顺哥回一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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