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的夏天
这世界上有多少个男的说错过,就有多少个感情上的怂娃。但是,有人却用另一种方式向我们展示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勇气。
再次见到朱长情的时候,已经是大学毕业十周年的同学聚会上了,这期间里没有人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去干了什么。他的样子还是有些让人看了就生不起气来的猥琐,眼神依旧陈佩斯饰演小偷时的鬼鬼祟祟,性格还是那么两句话不和就要动手的欠揍。唯独变了的,是他不再像大学时他的名字那样长情,还有就是他那看着能接出20杯扎啤的啤酒肚容量。
只是听说,他现在的私生活极为混乱,用统计学已经计算不出有多少不同年龄段的少妇、少女还有少爷遭受过他的摧残了。大学时,他追过现在坐在桌对面的白素素,现在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四岁女孩儿的母亲。那时的她也算的上是系里的一位美女,朱长情上课的时候故意不带书,非坐到人家旁边和人家看一本。故意去图书馆门口蹲点装作和人家邂逅,故意上大号不带卫白癜风能好吗生纸,上完之后提起裤子站在女洗手间门口等,人家刚一出来他就冲上去问:“你带纸了吗?我忘白癜风能光疗吗带了。”,就这么没皮没脸地纠缠了白素素仨星期。
那晚朱长情嚷嚷着去表白,结果天降瓢泼大雨,他回来时淋的失魂落魄。朱长情睡上铺,每晚他济南白癜风医院的床铺总会在熄灯后发出吱嘎乱响的好像随时可能倒塌的声音,那晚却变得出奇的安静。第二天,朱长情醒后对我们说:“老子昨天晚上看了一晚上陈宝莲,但竟然一夜都没勃起,我累了,我要去旅行,兄弟们,咱们100天后再见吧!”听了这话,我们就知道表白铁定是失败了。
朱长情还真的一走就是三个月,杳无音信,我们很担心,从辅导员那里要来他家里的电话号码,打过去,空号。
朱长情回来的那一天,又一次受到了沉重打击。他刚进校园,就看见了白素素挽着一个男生的胳膊,两个人亲密无间地走在那条“情侣专用,单身狗治白癜风专业医院禁入”的小路上,刚下过雨的地面很软,像极了朱长情的心。两个人好像穿着钉子鞋在上面走,每走一步,他的心就被狠狠地践踏一下,直到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小路尽头的小树林,他的心也被踩烂了,面目全非了。回到宿舍,他又看了一整晚的陈宝莲,不同于上次的是,他床铺发出的熟悉的吱嘎声又传到了我们耳边,一夜没消停,中间最多停顿个十分钟,随后再次响起。第二天,他说:“大学里,我不会恋爱了。”
白素素此时坐的位置的右手边是空着的,那是我们很自觉并且有默契地为朱长情保留的座位,算是弥补他从来没靠近白素素方圆半米范围的遗憾。这次,无论他来的多北京中科是公立医院吗晚,那个位置都不会有人去坐。
聚会开始半小时,他还没到,我打电话催他,他说自己正在路上堵车,我们很清晰地听见他冲着出租车司机嚷嚷着:“你他妈倒是快点儿开啊!我忙活了一下午,就等晚上这局儿呢。我一小时好几百万的生意,坐这种烂车,要是一会儿到了他们罚我酒,我第一个饶不了你!红灯?红灯怕什么的?闯!扣完24分我他妈找人替考,也重新把驾照拿出来!”
“老板,驾照一共就12分。”出租车师傅的反驳声音也清晰可见。
我们正要乐,朱长情的吼声传来:“他妈的咱俩的加起来不就是24分吗?!还给我顶嘴,顶嘴!”接着传来了“啪啪啪”的响声,应该是他呼了司机后脑勺几巴掌。
我们都在想,“让他过过富豪瘾吧,情场失意,装个逼又算得了什么?都是老同学了。”
半小时后,朱长情终于到了,他打来电话,大南昌白癜风专科医院电话呼小叫地让我们全都从二楼的包房里下去,说要给我们一个惊喜,我们不明所以地下了楼,看到眼前的一幕,傻了。停在我们面前的是一辆全新宝马7系,后备箱打开,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束束嫣红的玫瑰。朱长情从车后座下来,热情地跟大家打着招呼。“大李,快点儿把我给男爷们儿准备的礼物拿出来!”大李就是他的司机,不是什么开出租车的,敢情我们都误会了,人家没装逼,人家是真有钱。我们的礼物是每人一块浪琴的手表,正品!
“来来来,姑娘们都站好了。”朱长情冲着女同学们喊道,大家真就乖乖地围了个圆,只有白素素孤独地站在“圈子”最外面,像个局外人。等到白素素之外地所有女同学都收到了朱长情赠送的红玫瑰后,朱长情把后备箱“砰”的一声用力合上,随着这一声,白素素的脑中也发出“砰”的一声,一起合上的还有她的心。朱长情瞥了一眼白素素,嬉皮笑脸地说:“老同学,对不起了,数错了人数,少买了一束。”说完,他回头把大李喊了过来:“大李,1000块钱,拿着,今天都是些老同学,你和大家都不认识,不方便跟着我,自己拿着这钱解决晚饭吧。”随后,他就在大家的前呼后拥下走进了酒店包房。
席间,朱长情坐在白素素身边,大家都敬他酒,他来者不拒,白素素低着头一言不发。直到最后,朱长情喝的实在是不像人样了,我们的聚会也就宣告结束了,自然是朱长情抢着买单。
我们都起哄,“白素素,朱总都喝成这样了,送送啊!”还有人从朱长情嘴里套出了大李的号码,叫他过来后要来车钥匙,对他说:“大李,今晚朱总的老同学白素素亲自开车送朱总回去,你下班回家吧,自己打个车。”
白素素摸着宝马的方向盘,小心翼翼地开着,朱长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红灯亮了,车停下。刚刚还有些神志不清得朱长情突然睁开了眼,缓慢且清晰地说:“十年了,你还是这么漂亮。”白素素吓了一跳,说:“你,你没喝多啊?”
“没有,不过再让他们那样灌下去,就要多了。”
随后,便是沉默,绿灯亮了,车继续前行。
终于,朱长情开口了,“你老公是当时在大学里送你花的那小子吗?”
“是我大学里的男朋友没错,不过,他没有送过我花啊。”
朱长情听了这话,笑出了声:“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我都看到了,本来那天晚上去找你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的,无论你同不同意,说出来憋在心里的感情也就舒服了。但是,走到你宿舍楼下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生抱着很大一束花交到你的手里,你还笑着接了过去。我……然后我就去场,在大雨里跑了五六圈。难道你整个大学期间交往了不止一个男朋友?”
“可是,从小到大我都只有过一个男朋友啊,”白素素一脸茫然地望着他,努力回忆着他说起的那个晚上,“噢!我知道了,你说陈昊啊?他是我原来高中的同班同学!他的花不是送给我的,他喜欢上了我的舍友,不好意思自己去送,就让我帮他的忙。”
朱长情傻在了那里,那个模样仿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