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我们的手和手臂缠在一起,我用力,把他摔趴下了。我摁住他的后脑袋,使劲地按在地上,直到他没有气息。我知道他没有死,有人把他拉走了。我知道我闯了祸。 对一次死亡的虚构 这是一个梦。 我问自己到底是不是梦? 我不能回答自己。世界上,只有精神病人才自问自答。 我答不出,只有去进入情节。 1 没有时间,没有具体的时间。但那时我尚年轻,至少没有结婚。 没有风,没有太阳,有水。 那一队美女就在水边,鱼贯而行。 天有点灰,或者空气里有些灰。视野里的东西,都比较灰。 我站在美女队伍的一边。 我的一边还站着我的奶奶。她穿着什么、脸上什么表情,一概模糊。我熟悉她的脸庞。她是我的奶奶。而且我也清醒,六年前,她就在一个春天驾了一枚桃叶远去。西天究竟是非为她敞开了大门,是否放她进去了,我很想知道结果,但奶奶始终没有说。奶奶在世时,我已经结婚,第一个孩子并且已经出世,经常会跟在她的身子后面,不声不响。那是一个不完美的世界,孩子的父亲远在他乡,孩子和他的父亲都像一个孤儿。 在美女队伍里,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我拉她出来,告诉奶奶,她就是我的媳妇。 我的媳妇在美女队伍里,是一颗明珠。 我的媳妇跟我站在水边,没女队伍消失,我的奶奶消失。 整个场面里,只有我和我媳妇。 她的美给我自豪。 或许正是这样,她让我看不到了世界。 2 我带着媳妇去一个村里。或者是路过,或者是游逛。 那个村是黑的。巷子里溢出的也是黑色。我看不到地。路边的房子有黑洞一样的窗。转角之处是一个亭子。我看得到一根属于亭子的栏木。 我的媳妇碰到了前面的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的男人转过身,同时一把向我媳妇抓了过来。 我挺身而出,把我的媳妇拉到了身后,与别人的男人对峙。 那个男人有张瘦肉色的长脸,他向我叫嚣:我是许大将军的侄子。 我有些胆怯。那个将军我知道,在历史里很有名,但死了很多年了。 他抓住我的胸襟。 我愤怒了,忘了一切可能严重的后果,只想把他摁在地上,让我的媳妇不小看我。 我怀疑我的力量。 我们的手和手臂缠在一起,我用力,把他摔趴下了。我摁住他的后脑袋,使劲地按在地上,直到他没有气息。我知道他没有死,有人把他拉走了。我知道我闯了祸。我拉着媳妇的手,我来不及看她的脸,她在模糊。我一边走一边喊:我是州长的堂弟。 走到了村子外边,有六个男人占住了路。 路是泥路,黑的泥路。路边有一条黑的小溪,路外是光秃秃的田野。 有的男人垂着两手,好象握着拳,有的双手缠在一起抱在在胸口下面,有的双手好的白癜风医院插在裤兜里。他们在看着我。在六个男人中间,我发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他们是报社的,我曾经跟他们签过一个刊登三年广告的合约。不过现在一次也没做。 他们放过了我,我们通过一个戏台,到了街上。我的一个婶子坐在戏台下卖菜。 我的一个堂叔在一个鸡笼边,手里拿这一把芹菜在跟卖鸡的人瞎聊。 3 我们到了村口。 村口前有一堆人。我的堂叔在跟他们解释,说我确实是州长的堂弟。 有人说:不管他是谁,他得罪了许大将军的侄子,就得死。 那一堆人有多少,我不知道。我从缝隙里穿过,领着女朋友往家走。那一帮人没有退去。一个领头的从旁人手里抢过一挺机关,说:管他是不是,先扫了再说。 我的堂叔第一个被射中,像被割断的草一样,倒了下去。 一边的人看着,无北京中科医院忽悠动于衷。 从旁边走过来的人,我的堂弟,一边走一边问干什么干什么,子儿就冲他飞了过来。她中了,像跳舞一样,扭出了几个姿态。 我知道后面有人放,我抱着媳妇往前跑。 后面的声在跟着我的脚步响。 我的腰似乎中了一。我跌在在田里。那是新翻的田,一坯一坯犁翻的泥清晰可见,如一块一块睡觉了的波浪。 我把媳妇放进干涸的水沟。 媳妇其实很小,还在襁褓里。她冲着我笑了一下,这笑是我们爱情的种子。她没事。我扭头去看放的人。那人正把撂在腿上的冲我端起来。那边的人静立着,保持着各种围观的姿势。 我知道我逃不过,我闭上了眼。 我的眼北京治疗白癜风较好的医院是哪家睛里有我美丽的媳妇,她让我感觉不到疼。 2009.11.23[责任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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