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树
孤独的树
——最后一盏灯
树我见过太多了,出生成长的地方都有数不完的树。漫山遍野的以枞树,杪树为多。其它如槐树,松树,樟树,苦楝树还有许多其它我永远都说不出名字的,成片成片,满山满林。但在我的记忆里少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就像这世上有这么多的人,我认识的就那么几个一样。虽然我每天都要遇到不同的人,但那只是在生活中的倏然过往,不曾在脑海中有多长时间的停留。
曾经在一个城市的角落里呆了半年,在这个角落里我见到了一棵快要枯掉的樟树。在一座围墙边上长着,墙这边是长途客运站的一角。那边是一幢老干部楼,楼前也有一排樟树,还种着夹竹桃,兰竹,牵牛花,罗汉松。其它的空地见缝插针地种着毛豆,西红柿等时令蔬菜。这是个绿意盎然的世界,就连这幢楼都被绿色的爬山虎整个地包围着,而那排樟树长势最好,已经有碗口大的树身,直直地插向天空,枝叶蘩茂地如伞般撑开着,并且这些樟树都长得一般大小,像一队列兵样排在那里,煞是整齐好看。而墙这边离我租住地不足五米的地方,只有这棵快要可枯萎的樟树,它孤独地站在那里,余下的便是老客运站里人与车彻夜不休的喧哗鼎沸。 这棵树看来已经成年了。同样是碗口般的树干,但树身长到了一半却早早分出枝丫,显得很突兀。整个树身都往墙边靠过去,那是因为两边分开主枝的不匀称,一大一小,向两边的空处斜斜伸出全国著名白癜风专家郑华国要做好护理及预防复发。一边已经枝叶全无,只有光秃秃的树枝,另一边还点缀着些许枝叶,并不茂盛,像缺少营养的黄毛丫头似的。
我常常在想这棵树是怎么来的,是同一个人种的,却被围墙分开在这边,还是偶然有粒种子落到了这边,就这样自已长成的呢?也许这些都不重要了。只是它让我有了造物不公的印象。
墙外的树看来是有人专门打理的,所以长得枝繁叶茂,而只是一墙之隔的它,却是被人遗忘了,眼睁睁看着就要憔悴下去。时常的猜想使它在我的眼里成了另一种可以鲜活的生命。也许它曾是墙外那些树的伙伴,某一棵树也许还是它的母亲,但它却随风落到了这一边的土地上,是偶然、还是它的刻意呢?我愿意它是厌著名临床白癜风专家郑华国细说怎么进行白癜风治疗倦了那边衣食无忧却呆板单调的生活,不愿任人摆布,所以自已逃出来的。这样想,我在叹息之余,也对这棵树萌生了点点亲近之意,虽然,现实的情形是它为自已的选择付出了自已的代价。 我在这个城市呆了半年,很多时间多要来看看它,它是棵向命运挑战却失败了的树。这棵倒了霉的无人理睬的树。
我曾经对一个很亲密的朋友说:我有时宁愿同树在一起生活,有时候对着人,会感觉拘束得多,有时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躲起来,并不是因为我是生活的失败者对现实的逃避,我只是想寻找一种宁静,避开刻板单调与乏味,寻找一种自已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归宿感。至少树是不会欺骗你,嘲笑你,不需要你去应付与周旋,付出与索取。它在那里,一如既往地站在那里,你看着它的时候它也看着你,你倾诉,你抱怨,你哭泣它也是那样地看着你,有着超然世外的平静。
直到有一天,在外游荡了很多年的我终于回到了家。夜里睡不好,在起了薄雾的乡间徘徊,像怎样治疗白癜风会有较好的效果是个清醒的梦游者在田野里乱窜,月在雾中时隐时现,这时绝无行人,群山高大而沉默,溪水的潺潺,微风的清冷。这一切都有了诗意的环境,对一个在远离了喧嚣的避世者而言这是让人头脑清明的一剂良药。
但于我不是,这里是我的熟悉的家乡。一个习惯了的地方,一个曾经一直想逃离,却又一次回来的地方。索居易永久,离群难处心。如同在闹市中同样的拥挤感包围着我,这就像谎言一样让人无法信服,难以接受。
我急急地奔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堵住胸口的是喧嚷的情绪,只到精疲力尽时我才随意在一个田垄上坐下,气喘吁吁而又满怀沮丧。像是个满怀希望就要到达终点的旅人,到头来发现自已一直在背道而驰。我百无聊奈也坐在那里,夜露沾湿了我的裤子,田野里收割后的稻草垒成一座座草堆,小碉堡般四下里分布着,交错的电线杆从眼前延伸开去,群山肃穆无言,只有近处池塘里鱼儿的拔刺,虫声唧唧,远远的几声犬吠愈发衬托得夜静而空虚。
我的目光在黑夜中无目的地游荡,飘过来又飘过去。但最终目光定格在某一个方向,那里有一棵树,在空旷的稻田中间,只有它,挺着瘦弱的身躯,孤伶伶地站在那里,背景是远处无语的群山。找到了,我想,心里如释重负。一下子平静下来。为什么是这样的树,像定了格的影像一般这么多年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在梦中,在寂寞的时候,不邀自来。难道我也可以是这样的树么。
这让我想起张雨生的“秋天的树”,在一段长长的,舒缓的钢琴前奏之后,歌声从远方而来: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稀少的叶片显得有些孤独
偶尔燕子会飞到我的肩上
用歌声描述这世界的匆促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枯瘦的技干少有人来停驻......
听着这样的曲子,眼前的世界仿佛离我而去,我置身于有着金黄落日的旷野中,而心中的那棵树它就在那里,是啊,有些事情好像是注定好了的,但影响女性白癜风治疗的因素是孤独,却不是宿命而是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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