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1
“我真的一刻也受不了了!”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说”尧转过来,看着我不安的踱步“你完全没必要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停了一会儿“再说,这儿也不是地方。”这是我今天第四次这样跳起来了。我自己都忍受不了自己这样一惊一咤的节奏,我真怀疑这样下去自己的心脏会出毛病。
我没有在意他说的话,仍这样来回的踱着。除了焦躁和疑虑我找不到更好的词来描述现在的自己。
“你不知道”我站在他面前“我亲爱的朋友,当你的想法得不到承认,得不到认可甚至就认为你那些玩意儿就是一堆垃圾废品的时候你是多么的悲文案策划 哀,你知道吗,么的失落!”
“我了解”
“你不了解,真的,你不了解!”我强调到。
“你剧烈颤抖的嘴唇说明你很激动,两只手在空中的夸张动作也证明了这一点。”他不慌不忙的说到。他的眼睛直盯着我,似乎要在我身上寻求答案。
“你没看我的杰作!”我接着说“所以你不清楚!我知道和你说这些近乎没用!”
“别激动”他说“我承认,这些东西凝聚了你的心血和智慧”他指着我放在桌子上的一叠资料“烧掉的台灯可以证明我说的是实话!”
我简直要冒烟了!要不是我有很好的克制机制,我真不知道我会采取怎样的行为来对待我这为好朋友。我已经感觉到我额头上暴露的青筋,紫涨的面皮是一副怎样的德兴。
“我真实愚蠢至及!”我吼到。“在一个语言文字天生白痴面前寻求同情,我真是找没趣!”他没想到我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他的表情告诉了我他内心的刺痛,轻启的嘴唇终也没跳出一个字来,他站在我面前,保持着沉默。我的这为朋友总是这样,腼腆的不知所措,而他又有什么错呢。看着他这副表情,我不知什么感觉,想笑心里深处却泛酸。我上前拥着他,他了拍我的肩
“对不起”我说“我-----”
“别说了”尧打断我的话“两头丧失理智的公牛。”
“哈...哈哈......”爽朗的笑回响在我们的房间。
2
尧学的是电子信息工程,我学的法学。高中三年时间为我们的友谊奠定了良好而坚实的基础。他对数字及具天赋,高中时他的这一才能就突显出来,在我看来,死活算不出的题目在他那立刻就有了结果,这让我心里有时真的不爽。还好,我的文章为我赢回了一点面子。每次作文,他都是抓耳挠腮,然后在耗费了大量时间及脑细胞的基础上凑和出来一篇文章。而这时的我大都一边看着闲书一边看着我们这为数学天才的挣扎。
或许思维的独立造就了他独立的品性。虽然他写文章如此的“行军缓慢”,但只要我提出代劳这俩字他就立刻予以制止。我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坐在旁边欣赏朋友的难堪。当他有什么一时想不起的字或那句经典句子他只记得其中几个字的时候,我就派上用场了。所以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这种交易不公平,但他乐于接受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大学,我们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合作,因为我家和校只隔了一条路。
“我越来越觉得学这些东西没有丝毫作用!”我抱怨到
他走过来,拿起被我扔在一边的几页纸“法的运行”他念到“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我说“其实”我停了一会儿“我看不懂你的电路图就像你看不懂我的这一大堆文字一样伤脑筋。”
他没有出声,只是一点点细致耐心的看。我以前也曾翻过他的书本,想学点什么实在的可以直接应用的东西,但总没心思看下去。而眼下朋友的这一行为另我大颠病初期症状为感动。我也曾劝他看几本名著,但他到现在也只是翻不到几页。我默默的坐在他旁边,傍晚的阳光透过纱窗正好照在我的脸上,不知是光照的原因还是什么,我的脸感觉到烧烫。
“我确实不太懂”我坐在椅子上几乎睡着了,尧凑近身子“但文理作为科学的不同分支在精神上是相通的”他抬起头“不知道我这样说对不对?”
“很正确!”我一直认为尧只要开口说话就会结巴,现在看来完全错了
“我觉得”他继续说“论文首先数据要精当,就像数学,精确到小数点后多少位,一点也不能少。”我点点头,对朋友的言论表示赞同。“在逻辑判断上只有是和不是,没有别的选择。再者,写东西和我们画电路图实际意义一样,我们画电路做计算,最终是要把它应用到工厂车间里去,出了成品,这就算成功了;而写东西也一样,它是为了解决某些实际问题的。”他停了一会儿,看着我“不知道我这样说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尧诚恳的眼睛,我紧握住他的手,阳光中科UM-D穿过窗户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地板上,我突然感到他的身影在无形的扩大延伸,我的嘴唇抖动了好多次却说不出一句合适的符合现在这样情景的 言语。呵!我的词汇也竟是这么的贫乏啊!我的脑子里闪过一句话,却终也没有出口,只是在阳光的陪衬和紧握的双手间让我更加相信:人,重要的不是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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