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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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厂
  

  琉璃厂

  ——禾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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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豆

  “你这儿批发湖笔？”

  “门口不是写着吗。”

  “是正宗湖笔吗？”

  “那还有假，真正的湖州羊中医专家讲解白癜风的症状有哪些毫，还有狼毫。”

  看店的是位小姑娘，也就二十出头的年岁，扎两红抓髻，羊剪绒领子袖子的棉袄里面，系一条粉色长兔毛围巾，把个冻得粉嫩的脸衬得更红，别看这丫头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嘎蹦溜脆，赛过小辣椒。

  我顺手从货架上拿起一板笔，共是四支，纯一色羊毫：“这要多少钱？”我问她。

  “五十元，批发价。”她一般正经地说。

  “太贵，三十元，我买两板。”我有点喜欢那几支羊毫，画画的人真正常用的，还是羊毫，它软、绵、更有毛笔的味。“四十元，不能再少了。”那女孩子把头摇得如同拨朗鼓，表示不肯再让。

  “我是真要买，六十元两板，你要答应我就付款”我做出最后一次还价的架式，如果她不卖，我就走人。身边同来的两位朋友也帮腔：“卖了吧，卖了吧”。那女孩厥着嘴，很婉惜的样子，叹了口气：“卖给你吧，就算我一分钱没挣。”我付了钱，拿着笔出店，忽然，她从后面追上来：“喂，您怎能两板都买一样的呀；这里有长毫的，搭配起来使多方便，我给您换一板，都一样的价，不多收您钱。”她递给我另一板笔，果然毛比原来那板长，我就将先头其中的一板还给她了。走了中科白癜风医院解护理常识[/url[url=http://www.mxxshi.com/dx/lcbx/8337.html]在北京癫痫怎么治疗]几步，我用那后拿到的长毫笔同原来那板笔比：一样的羊毫，一样的毛笔，却只是那笔杆上湖州二个字模糊不清，那笔杆，那羊毫，都比原来的粗糙得多，我忙转回程去，到店里，将长毫笔还给她：“谢谢您，我还要原来的那一板”。“您何苦，两板都一样的……”她笑着问，“我喜欢原来那种笔，”我也笑着说。她无语，只得将原来那板又给了我。“谢啦！”我朝她扮了个鬼脸，按我的年岁，真不应该。她也笑了，眯着眼睛，那眼神说：这老东西，真鬼。

  回到汽车旁，临上车，我给远在济南的一位小朋友打了个电话：“我在北京，看了两场晚会，还在琉璃厂买了几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