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歌 蕖 蕖 菜

身不由己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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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文集】【作者资料】共计188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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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歌 蕖 蕖 菜
——金矿


  

  儿 歌 蕖 蕖 菜 （散文）

  金 矿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一首流传在白马湖边的童谣，歌题叫《蕖蕖菜》，歌词只有很简单的四句，内容很苦涩。说“蕖蕖菜，一肚子水，妈妈养个苦死鬼，爸爸说的撂下河，妈妈说的叨叨鬼。”就是这《蕖蕖菜》儿歌给我带来一些苦涩的记忆，迄今难以忘怀。

  先谈什么叫“蕖蕖菜”，它是一种生长在白马湖一带水生植物，阔叶有小烧饼大，叶的背面有一块厚厚的海绵体，经常会看到小青蛙停歇在叶子上。叶下粗茎上还有象膀子一样鼓出来的软棒棒，根须特别多，不着根只是浮在水面。我想那种海绵体及软棒棒大概都是在帮助根吸取水里的营养。这种蕖蕖菜猪很喜欢，一吃一个饱。饥荒年代，我们人也吃过，不过吃在嘴里很苦难以下咽。小时侯我们几个小伙伴通常偷偷划着小船捞它给猪吃，大人看到可不允许，说这蕖蕖菜真是苦死鬼，会把小孩子拖下水做替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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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们小伙伴中有个小女孩，好象比我小岁把，大概八九岁，从小特别爱哭，我们叫她诨名“苦死鬼”。不过她平时显得特别可爱，也听我们的话，经常和我们在一起玩。这一天大人们都下地干活，我们又照例划着小船去捞蕖蕖菜，那知那位叫“苦死鬼”的女孩不小心突然滑下了水，领头的大牛平时就水性好，很勇敢立即跳下水营救，有两个女孩吓得哭起来，我是大嗓门拼命地大喊“救命啦”，由于水面宽船在行走着，大牛两个猛子下去都没有找到苦死鬼。大人们听到呼救声都纷纷赶到了，那知时间过长，抱上来的苦死鬼已停止了呼吸。苦死鬼的爸爸妈妈哭得死去活来，大牛的爸爸用柳条把大牛身上抽得处处是伤，坚强的大牛也不吭一声，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谁叫他是领头的。“苦死鬼”的夭折我们也十分悲痛，从此大家都再也不去捞那倒霉的蕖蕖菜了，我们在堤坡打猪草时，还经常去看看“苦死鬼”长眠的沙丘，在她的坟上摆放些野花，以示对她的哀悼，也是表达我们对她的忏悔。

  按照我们当年幼稚的想法女性白癜风好治，那生命力极强的蕖蕖菜怎么就是可恶的苦死鬼呢，你已经受冤屈而死怎么还要把无辜的儿童拖下水做替死鬼呢，这未免有点太不公平。记得童年我们那一帮小伙伴最痛恨那飘忽不定的蕖蕖菜，就是它的肆虐才夺去了活泼可爱的“苦死鬼”的生命。因此“蕖蕖菜”也成了我童年苦涩的回忆。儿歌“蕖蕖菜”也给我较为苦难的童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多少年过去了，沧桑的岁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吃蕖蕖菜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我们这些早年的儿童都已经走过了辉煌的青壮年，带着绕膝的儿孙们沐浴着新生活的阳光，在迎接着落叶飘飘的秋风，早已淡忘那“蕖蕖菜”儿歌式的苦涩阴影。

  这几年为了抢救非物质文化遗产，我搞起了南闸民歌的搜集整理和研究工作，当然要又翻起这老古董的陈货来，我把“蕖蕖菜”这首辛酸的儿歌编进了南闸儿歌童谣集，在附录里还记述了这个故事。我把小样拿给童年的老伙伴大牛看，不觉勾起了他童年的酸楚。他现在是个标准的农民二老头，蹉跎岁月养成了唠叨的坏习惯。竟在我面前没完没了的唠叨起来。说人怎么啦，大概就是命吧，“蕖蕖菜”可真是个苦死鬼啊。小时侯，你不知道人家“苦死鬼”多聪明，心灵手也巧，我比人家大五岁，同在一个班读书，她还是我们班学习班委，我有不懂的作业都是她教的啊，不是被水淹了肯定是大学生的料。那是我遭罪啊。人都快老了，内心还在忏悔着。

  由此话题，我不禁想起珍惜生命保护生命这个千年不朽的真理。一个含苞还未放的花朵就这样无辜地夭折了，是谁也没有想到天然非正常的灾祸，过去朴实的“苦死鬼”父母并没有怪罪我们，他们当时只是听信了“蕖蕖菜”及苦死鬼的苦命。还不是包括她的家长当年缺乏对孩子的管理意识，大意失去了荆州，糟蹋了苦死鬼的生命。如果在现在就有官司了，难怪大牛还在忏悔。其实我们当时都是小孩儿没有故意犯罪。目前独生子女太多，那些小皇帝公主谁个家长还敢那样放荡型管理，一旦有了闪失，那还了得。我想目前之所以党和国家处处都强调建设平安，该避免了多少突发事故。可真是的。“苦死鬼”那一夭忘是我辈人少年的不幸也。不是吗，如果“苦死鬼”在世，即使是很普通的农村妇女现在也应该儿孙绕膝清享晚年了，何况她那么睿智聪慧是我辈中佼佼者。平安是福，只有平安才是人类健康的保证，只有高度地建设平安才能避免特殊的灾祸。所以目前国家建设日益昌隆，国家在平安建设上有了很大的加强，“蕖蕖菜”这种悲惨的故事已很难再发生了。

  哎，“蕖蕖菜，一肚子水，妈妈养了个苦死鬼……”，这首儿歌该告诉我们现在的儿童什么呢？……

  （字数：17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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