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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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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9-2-26 00:46:1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花朵的囚徒
      
   
    向日葵
    当全世界的向日葵盛开的时候,你坐在我的面前,如黑暗中一朵灿烂的向日葵。 我说,那夜我去了海边,就在你离开我的那夜。我想看看大海到底有多深、有多宽。是不是像我对你的爱一样的深、一样的宽。 花朵,记得保罗·西蒙吗?记得他唱的《寂静之声》吗?那可是我们最喜欢的歌手,那可是我们最喜欢的歌呀!我在这首歌的伴随下,走进了大海。海水温暖而柔软,温暖地拒绝我的进入,柔软地将我送回冰凉而坚硬的世界。还有,还有那面古镜。
    对,就是你面前的这面古镜,我和古镜在黑暗的礁石上,月光照着我和古镜,我看着古镜,古镜中的我看着我,我对镜中的我笑了笑,镜中的我对我笑了笑。我们的笑容在镜面上相遇,凝固成一弯蓝盈盈的月亮。我闻了闻,这月亮发出一股金戈铁马和胭脂红粉混合在一起的气味。我知道,那是宋朝的月亮,我伸出手抚摸着这月亮,冰凉的镜面如蛇一样将我带入了镜中世界。
    古 剑
    花朵,我亲爱的花朵,我将告诉你,在一千年前,在一千年前的宋朝,我们之间的故事。
    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患上白癜风饮食防止扩散样,做了一场千年之久的梦。梦开始的时候,我和古镜在礁石上,梦醒的时候,我在宋朝的阳光下。 我走出了兰若寺,走到了宋朝的阳光下。寺外是一片田野,生长着野心勃勃的向日葵。花朵采下了一朵最大、最阴险的向日葵向我走来。我说:“花朵,一千年后我会是怎样呢?”天上的浮云看着我们。花朵说:“一千年后你绝对不会是刺客。我想,你应该是一个花匠,而且是专门为我种向日葵的花匠。”
    “我看呀,你现在就是一个十足的花匠了。”我回过头,宁采臣看着我说。我笑了笑。宁采臣叹了叹气说:“你也该动了,城里的侠客都等着你呀!”我说:“都等我干啥?”宁采臣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全城的侠客都要去刺杀粮道大人,你不知道?”
    我看着天上的浮云,看着阳光下的花朵,沉默不语。 宁采臣转过身,目光落到了远处,幽幽地说:“陈州三年大旱,饿死灾民无数,湖广粮道勾结粮商,高价私卖赈灾粮,祸国殃民,真该杀了!燕赤侠呀,燕赤侠,你已不复当年夜奔八百里,独取匈奴大王首级之勇了,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豪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发布《白癜风诊疗康复标准》 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气干云,独闯梁山,砍翻杏花旗,打伤众位头领的燕赤侠了。”说完,转过身久久地看着花朵,然后向我抱拳一拱,上马,绝尘而去。
    三天,三天了,城里传出燕赤侠领着城里的侠客行刺粮道大人,失手被擒的消息。我叹了叹气,取下了墙上嗡嗡作响的剑。站在床头,久久地看着熟睡中的花朵。我吻了吻她,离开了兰若寺。
    像夜鸟一样,我白癜风患者工作压力大该咋办随着月光飞进了粮道府。府院中三个大鼎燃烧着熊熊烈火。甲士们按剑而坐。黑衣甲士拔剑而起,舞剑而歌,歌罢,说道:“想不到,燕赤侠真的老了,如此不济!”红衣甲士手向下一按道:“诸君,冷静!我认为那不是真的燕赤侠,请问诸君,如果真的燕赤侠来了,能为主人效死吗?”黑衣甲士怒到:“如何不能,问问我手中的剑,如何不能?”
    我像一片落叶一样,飘在众甲士的面前。众甲士如惊起的夜鸟一样,拔剑围了上来。我随着月光舞蹈,舞一曲《踏雪寻梅》,剑像美人的目光一样让人随风而逝。
    我走进了后府,粮道大人与宁采臣对案而坐。我的目光看到了粮道大人的咽喉。粮道大人目光一寒。我久久地盯着这个湖广粮道。宁采臣一动不动地坐着。我说:“二十年前,好像你在法场上引颈待斩?”湖广粮道垂下眼皮说:“是的,二十年过去了,那时,陈州三年大旱,我冒死私放皇粮赈灾难民,皇上龙颜大怒,欲将我处死!”我说:“二十年前,我和师傅路过法场,我闻到了一股香气,我大喊起来,那是什么味道?师傅说,那是肉的香味。你,是你让人把你临死吃的肉送来与我吃。而我,将记住你这个恩,可你想想,当时,你是怎么刀下获救的?”湖广粮道头一低:“是陈州的百姓,万人冒死上书,救了我!”我的目光更寒了:“为了那一碗肉,我已不杀你一次了,那六个被你杀人灭口的、和你勾搭成奸的粮商,这是一次,可陈州的百姓,饿死的百姓!”湖广粮道抬头看我:“我成也皇粮、败也皇粮,私放皇粮,我得到什么?私卖皇粮,又能怎样?”我拔出了剑:“私放皇粮,得到民心;私卖皇粮,得到死亡!”
    “燕赤侠,放下剑,好吗?”我回过头,花朵站在我身后:“放下剑好吗?他是我父亲。”
    剑在我手中发抖,刺,还是不刺。 我闭上了眼,一剑刺了下去。宁采臣和粮道大人同时叫了起来。我睁开眼,花朵挡在父亲面前,剑刺穿她,也刺死了粮道大人。
    我将花朵抱在怀中,时间凝固了,鲜血滴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花朵看着我,笑着说:“吻我好吗?”我俯下身子,久久地吻着,吻了一嘴的辛酸。我手忙脚乱地帮花朵止血,花朵看着我说:“别忙了,我只能这样,我恨我父亲,因为他是贼;我恨你,因为你杀了我父亲;我爱我父亲,因为他是我父亲;我爱你,因为你杀了贼但我……只能这样,我别无选择!”说完,昏了过去。
    我心一痛,真的很痛。武士们冲了进来,宁采臣走到我身边,我握住他的手说:“跟着我,一起冲出去!”宁采臣微微一笑,突然拔刀刺入我腹中,然后,举牌大喊:“开封府包大人麾下御猫展昭奉旨处死湖广粮道、贼首燕赤侠!”
    我倒了下去,紧紧地握住花朵的手,宁采臣一剑斩下我的手,将我踢到一边,呼人将花朵抬入室内抢救。然后对我说:“燕赤侠,我早已不是那个连鬼都欺负的宁采臣了,我是展昭、南侠展昭,杀了你,花朵是我的,湖广粮道的位置也是我的!”我冷漠地看着他。宁采臣恶狠狠地说:“这局是我布的,六个粮商也是我杀的,城里的侠客们也是我煽动的,这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我缓缓地闭上了眼,我看见满山开的都是向日葵,而我变成了最大、最美的一朵。花朵轻轻地将我采下,泪水滴进我的心里,于是我枯萎了。
    酒
    花朵坐在我对面,在我们的房间里。她拿起了我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转身离去。桌上的古镜随她而碎,我忽地飘出,飘在了满地的尘埃中。
      
      
       黄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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