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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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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8-10-2 01:57:3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温度
  

  温度

  ——木子

  

  

  温度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没有物质的形态,不像风能拂动我们的衣裳,不像雨总是那么缠绵。它只是不知不觉中渗透我们的生活,最容易被忽略,却又让人难以忘却。

  我对于温度的记忆,都是与母亲有关的。

  比如很小的时候得了佝偻病,母亲连连带我外出求医,一根布带把我绑在背上,在漆黑的夜晚就着星光翻山越岭,只觉母亲身上热得发烫,汗水从脖子上往下掉。服了郎中开的土药方,半夜忽然全身发冷打摆子,母亲靠在床头,解开衣扣把我揽进怀里,整整一个通宵紧紧用她的身体贴着我。我看着她恐惧的不敢合上的眼睛,感觉到她抖动哪里能治好白癜风不已的温暖,那是有意识以来对人间体温最初的记忆。

  从出生到成人到成家,母亲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似乎我是她生命和生活的全部。总怕我饿着,更怕我凉着。上大学以前,我穿的衣服大多是母亲亲手帮我缝制的。母亲喜欢纳鞋底,会做冬天的老棉鞋,虽然样子不时髦,但穿在脚上很暖和。我有时就想,母亲对于温度是不是有特别的标尺,否则怎么能为我营造那么恒久的温情。

  母亲的温度也有严厉的时候。她是我小学启蒙班主任,教我语文。记得课堂上母亲挥舞着教鞭,朗声读着拼音声母韵北京治疗白癜风要多少钱母,在课桌行间很有节奏的踱步。一旦我走神,那白癜风哪个医院治疗得好教鞭就会飞近我,从头顶上方重重落下,落近时又轻轻的贴上我的脖子。母亲冰冷严肃的眼神和冰冷的教鞭这时会让我全身一激楞,立马坐直身子。

  我曾真切的触摸过母亲鲜血的温度。那一年上大学,因为赶车我先出门,母亲捧着一包刚煮熟的板栗在后面追,不小心一头撞上一根镀锌自来水管,看着那血就从她鼻孔里往下汨汨直流。我赶紧用手帮她接着,鲜血从我手上一滴一滴往下掉,我的眼泪也一滴一滴往下掉,我才知道母亲身上流出的血的温度会烫得让我心疼和颤栗。

  记忆中最后一次感受到母亲的怀抱,是成年后一次与人口角以至拳头相向。当别人的拳头向我冲过来的时候,站在一旁的母亲忽然张开双臂,挡在中间,后来又像抱一个幼儿一样的紧紧抱着我,把我揽在怀里。我知道在这个时候,不管对与错,只有母亲才会把我当成她身上的一块肉,才会把她的身体作我的盾牌,才会把她的体温无怨无悔的传递给我。

  五年前的冬天,母亲脑溢血突发,瞬间睡去再也没有醒来。我和家人守在病床前,抚摸着她微弱的正在远去的体温,度过了人生最艰难痛苦的失去亲人的九天九晚。已经不记得是怎样把母亲冰冷的身体送上殡葬车的,也不记得是怎样把她推进火化室的,只记得最后我紧紧抱在怀里的是母亲的骨灰盒。严冬里冰冷的风正刺痛我脸颊,而母亲的骨灰散发着余热,传给我她最后的温暖。

  母亲的音容已经恍如隔世,但她的温度仍始终环绕在我身边,刻骨铭心。夜深人静的时候,寂寞的时候,我会捧起母亲的相片,凝视母亲柔和的眼神,感受母亲一如往昔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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