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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不见的好友拉着她去约会。 天空下着入夏的第一场细雨,有如牛毛,在车窗上沾附着,不怀好意地向内张望,天空白癜风诱发的原因有什么压抑的要掉下来。 春天说走就走了,还没来的及看那些繁繁杂杂的花朵,地上便满是离魂败落的影子,这让她想起刚刚在意料之外离开的人,有如季节,说换便换了,没有任何征兆,便有另小孩脸上长白癜风该注意什么一副面孔示人,防不及防的心理之下,是惶惶而愤愤不安的情绪。 好友是十几年的闺密,又怎能不洞透这一切,可是,她还是不喜欢为了让她解闷而让她陪着赴这种二五的约会。只可惜,闺蜜离开这座城市太久了,时间会使人面目全非,她们相别的日子里,她一样的开心和不开心,一样的恋爱和分手,毫无区别。 咖啡很苦,服务员忘了加糖,生活中有许多能忘记的事,飘零的花会忘了曾经共锦繁华的枝叶,不能怪它,它只是迷恋了风的拥抱和大地的厚实而已,也许它早已厌烦了吊在枝叶间的约束。 流云也会忘记天空的怀抱,总有一天,它会化成悲伤的泪水浸湿早已垂涎它洁白的旷野。她也会忘了他,走在别人的眼眸里,盛成一朵不落枝的美艳,落在青睐的怀抱,相安无事若干年,然后化尘化土,掩埋曾经,她不语,谁也不知她与他的过去,她不说,秘爆!苏丹男子恋上护士,扮“大白”勇敢示爱谁也不晓得她与他的风风雨雨。 男孩坐闺蜜身旁,她坐在她们的对面,在她的正前方是一落地窗户,巨大的玻璃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好不热闹,雨似乎停了,夜色下灯火有点暧昧起来,她想看看路旁的绿化带里夏花有没有取代春色的的痕迹,却发觉一束烟花自空绽放,尖啸的声响是女子狂欢前的激昂,绚丽的色彩成了包装自己的最后华丽的衣裳,闺蜜的笑声一点点一点地震碎升腾的烟花,让它们残零地化成泥土坠落在所有等待开放的夏花中间,那些在等待阳光与温暖的花蕾啊,就那样漠然地看着烟花化成粒粒死魂落在它们的身下,毫无怜悯之心。 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耳鼓里有似千万只蜜蜂在舞蹈,甚至时不时地撞向她的耳膜,有些生疼,杯子里的咖啡荡着茶晕,一圈一圈,在周边留下渍迹,偶尔还会跳出边缘溅在她出门时精心画好的彩甲上,手与心相联着,手在抖,心在那里干什么? 她不知道,她看窗外的汽车灯束就像在夜里开放的花朵,成双成束地在这无边的黑暗里流动着开放,可是这样她的眼光要越过她们的肩,然后遥遥地穿透玻璃,才能体会一种盛开与消失的美,她有点累,便低下头来喝咖啡,咖啡很苦,她还是一点一点地喝下去,从唇边开始便有了苦涩,经过喉咙,再流向腹部,在心脏边缘停留,痛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拉下泪水来,滴滴答答地掉在咖啡里,混在一起时,她依然喝,只不过多了咸咸的味道。 她起身去卫生间,留下那半杯有她伤情的咖啡放在桌角,男孩欲言又止,闺蜜依然如梦如痴。 在卫生间她对着镜子看自己想之前的他,欢娱的爱,尽心的付出,不动声色的背叛,和命运玩笑的捉弄。 她却欲哭无泪,原以为会在卫生间流尽所有的委屈,却发觉原来世间在演一出戏而已,又何苦执着于谁是谁非,又何必争着和谁与谁,她理了理掉在额头的一缕乱发,把它夹在脑后,看不到的地方,便不会念起,彩甲很漂亮,她只是想让自己的生活更精彩一些而已,那开在指甲上的华丽,会陪着她整整一个夏天,夏天过后,秋爽,冬安,便又是一年,该忘记的,或许早就忘记了。 回到座位时,她依然面带微笑,在闺蜜向她征求其男友的意见时,她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再点头,没有说话,她怕一出口,好不容易收起的泪又会溅落进新添的咖啡中。 咖啡有了甜味,她抿了一小口,微苦,这才是她喜欢的。 离开时,闺蜜去取车,那个男孩靠近她,说对不起,她忽然间藏在内心的泪水伴着苦咖啡便要奔涌而出,她扭过头去看远处的天空,天空什么都没有,雨又开始下来,点点滴滴,打乱了行人的脚步,一对情侣在伞下窃窃私语走过,烟花死亡的影子在他们身后升起后又瞬间消失。 她拒绝闺蜜的车送,一个人往回走,雨拉扯着她的发梢,跳跃着滴落,她在城市的灯火里看自己的彩甲,微笑,开在独行的夜里,她以为自己一定是这城市夜里的一朵,或明媚,或衰败,可无论怎样,她只想对那男孩说,亲爱的,祝你幸福!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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