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身陷这个奇怪的房间,四周是白色的墙,在日光灯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光。我茫然的巡视四周,想发现些什么,但似乎什么也没有。这样也好,我就可以一个人了。但好奇感与未知感使我变得越来越暴躁。我开始不耐烦,终于我忍不住了,开口大喊:“有人吗?放我出去。”
“你随时可以出来。”一个声音传来,十分空灵,分不清是从何处传来的。
“你他妈逗我呢吗?这儿没有门,你让我怎么出去?”
“是你自己不想出去。”
“你他妈是谁,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绑架,是犯法的。”
“哼哼。”那人干笑了两声,便不再答话。
周遭又陷入了死寂。又是这样,又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叹了口气,靠着墙壁坐了下来。忽然,一个东西砸中了我的头,我捡起来一看,是个缝了猪鼻子的粉色兔子玩偶。
“这是……”我望着它出白癜风医院了神,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脑中开始肆意翻滚,这种感觉好恶心。渐渐的,有什么画面出现在我眼前。
1
“春播种,夏发芽,秋天开出个姐妹花,冬天一起把歌唱,来年再来种桃花。”两个小女孩手挽手,看起来很开心。忽然,长发女孩叹了口气,说:“小时,以后怕是很难再见了。”
“嗯,我要搬到山东去了。”短发女孩答道。
“唉,明年我就得一个人种桃花了。”
“这个给你。”短发女孩从包里翻出了一个玩偶,递给长发女孩。
“扑哧(≧?≦),你怎么把猪鼻子缝到兔子上了。”
“小雪,你是这只漂亮的兔子,我是那只胖胖的小猪,你不是老是叨叨自己的鼻子长得不好看吗,我把我的鼻子给你。”
“你真有趣。”
像是被谁按了暂停,脑中的画面戛然而止,我的意识又回到了那个白房间里。我扶着头,大喊:“然后呢?”那个玩偶忽然沾满了血,我吓得把它扔了出去。兔子倒白癜风医院乌鲁木齐哪家好在离我不远的地上,眼神很是凄凉。
“小时。”短发女孩听到有人叫她,她驻足回望。今天是短发女孩搬家的一天,不久,她们就要分别了。短发女孩看着手拿玩偶朝这奔来的长发女孩,脸上笑开了花,然而,转眼却凋谢。
医院门口,挤满了人,刺鼻的消毒水与血的铁腥交织。急救室外,哭嚎一片;急救室内,汗滴铁丁。短发女孩攥着沾满血污的玩偶不知所措。小雪,明年蝴蝶彻底不会来了因为没有桃花了。我该走了,也许不会回来了。
画面又断了。我站起来,闭上眼暗自呢喃:“一切都已成为过去。”那个玩偶忽然化为烟云,消散了,而墙上也出现了一扇门。
短发女孩在旅馆里将玩偶焚化,暗念:“随她去吧。”
我走进那扇门,又是一个白房间,但不同的是墙上多了些血迹,头又开始疼了。
2
“切,死胖子,赶紧把钱交出来吧。”
“没…没…”
“什么?”那个混混一脚踹向了她肚子,她跪倒在地上,咳出了几滴血。其他人见状不由得有些害怕,纷纷劝说:“老大,咱就是弄点钱花花,别玩大了啊。”
“怕什么,她不过是咬破了嘴唇。”那个混混撩起了她的刘浙江最好的白癜风医院在哪海,狠狠地攥在了手里,“爷,就是看你不爽,胖的和猪似的,你还真有脸活着,就你样,连屠宰场也不惜要吧。”说完,那几人哈哈大笑着。
“哎,你这是什么眼神!”一巴掌朝她呼来,她疼的低下了头,无奈刘海被拽着。
“干什么呢!”有一个混混走了进来,看起来好像比这个混混要厉害。“在谁地盘上撒野呢!”这个混混吓得拔腿就跑,只剩她一人。
混混瞟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说了句,“赶紧滚。”
她缓缓起身,迅速跑了出去。
画面再次消失。那个声音再次传来。“你不恨吗?”
“恨什么?”我问。
“明明都是人,他们为何要这么对你?”
“想这些有用吗?”
画面再次出现。她跑到河边,用水洗干了血迹,但心里的血迹能洗干吗?她抬头望天,一朵雪花正好落进了她的眼中。她摸着红肿的脸庞,独自哭泣。
画面再次定格。我对着有血迹的墙说:“不过是循环罢了,被施暴者转为施暴者,是想从他人身上找回点尊严,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于是无辜的人便成了他人的玩偶。
3
又是一道门,一道充斥着黑暗的门,从中不断传出一男一女的吵架声,但开门后却是另一道门,仿佛永无止境的地狱。随着我开门次数的增加,争吵声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清晰。
“你究竟想干什么?整天在外面鬼混,连老婆孩子也不管了吗?”
“我整日在外辛苦赚钱养家回来还要受你的气,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理解?你考虑过我吗?你考虑过孩子吗?整天喝酒,抽烟,你,你竟然还。”
“我,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啊。”
“可,这些远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你说你就赔了多少,又赚了多少。”
“我……请你再相信我一次,还完这次款,我保证再也不了。”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为了我们的孩子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答应我,这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着。
在我打开最后一扇门时,哭声戛然而止,里面不再是空荡荡的房间济南白癜风医院,而是立了一个落地镜,我慢慢走了过去,看着镜中的自己,既陌生又熟悉。这真的是我吗?黑眼圈更浓了,眼袋更重了,法令纹更深了。十八年,一个胖子竟然能憔悴成这样。我抚摸着镜子中的自己,忽然镜子碎了,我又回到了那个出示的房间,灯光直直的刺痛了我的眼。
“你都想明白了吗?”那个声音又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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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答。
墙上忽然开出了一道门。“出来吧。”她说。
我缓缓走了出来,看了看那个与我有着同样脸庞的女孩,笑了笑,其实她就是我。转身间,白房间已经消失,再转身,她也不见了。希望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但我也许会在进入那个白房间。
人活于世,本就追求自由。即使身陷囹圄,心也是自由的。唯有画地为牢的人无论走到哪都是被束缚的,因为他们的心已死。过去的一切都让它过去吧,过多纠结有什么用?如若不能坦诚的面对自己,又何谈真诚对待他人。
白房间不是束缚,而是给你暂时休整的地方。人嘛,一生总要有几个彷徨期的。不知道下一个进入白房间的人会是谁,也许还会是我也未可知。但管那么多有什么卵用,继续向前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