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做一颗流星

15.开门揖盗

我愿做一颗流星
  

  我愿做一颗流星

  ——双双

  

  

  　

  一

  春意阑珊，当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这个累了一天的城市像一位坐在摇椅上品茶的老人，微微地合上了眼睛，烦躁和喧闹像盖布一样不快不慢地滑落下来，露出夜的华丽与浪漫。路边传来时下最流行的歌曲——千里之外。宁跟着歌曲的节奏迈着脚步，她那看似漫不经心的眼神里却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自信、干练与青春，还有一如既往的浪漫。在这条路的另一端是北京牛皮癣医院那家好及中医和西医牛皮癣发病原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他的白白的、略微发胖的脸上有经验，有成功，白癜风初期如何治疗还有一种只有成熟之后才能散发出的温暖。他也漫不经心地走着，轻轻地和着音乐，他叫杰，宁的哥哥。

  这是宁的梦，还没有做完就醒了，她遗憾地揉揉眼睛，猜想着梦的结局……

  二

  宁是一只丑小鸭，灰溜溜的羽毛下藏着一颗想飞的心，她不会扮美女，也不会装淑女，更没想过有一天有人会喜欢上她，或者她会喜欢上什么人。她只顾努力地学习，争取早日飞向她向往已久的天空。

  然而缘分就是缘分，有缘分的人，上天会安排机会让他们相识。

  高一的暑假里宁在家闲着没事，正好爸爸教的复读班开始上课，内容从高一讲起，宁去凑热闹。

  宁坐在教室最后面的角落里，她知道自己不是这课堂的主角，可她又知道自己是自己的主角。这里的老师讲得真好，正合宁的胃口。她的目光在黑板上快速移动，笔尖在演算纸上快速滑动，脑子在头颅里快速转动，她觉得只有这样才不辜负生命。杰在另一个角落里好奇地看着她，他发现了这个角落的与众不同。下课后宁的脑子和笔还都在驰骋，杰悄悄地坐在了她的旁边，几分钟的时间他们聊了很多，但所谈的内容两个人似乎以后都不记得了，因为这只是陌生人之间无聊的调侃。

  三

  缘分就是缘分，有缘分的人，上天会安排机会让他们相知。

  那是一个匆忙的早上，城市刚刚醒来，脉搏还没有跳稳，大街上的每一个人都在急匆匆地赶路。宁抱着书，不时地看表，快要迟到了，一路小跑，就在这时，她身边出现了一个高个子男生，

  “还认识吗？”

  “噢，是复读班的”

  宁没有停下自己飞速的脚步，只是心情轻松了好多，她被那不慌不忙的笑容感染了。

  后来，宁几乎每天都能遇上杰，上学的路上，她路过一个车站，杰就在那里下车。从那里到学校只有一两分钟的路程，他们总是找一些短暂的话题，

  杰会说：离太阳越近越温暖。

  宁会说：离太阳越近越浪漫。

  渐渐地，他们就靠聊这些无聊的事情熟悉了起来。

  宁的教室在三楼，偶尔她会在课间的时候站在走廊里，有一次，无意中，她看见对面二楼的走廊里有一个人在向她招手，高高的个子温柔的的脸，那是杰，可她却依然看着他，并没有招手示意，从那以后，几乎每个课间宁都要到走廊上站一会，这对吝啬时间的她来说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而几乎每次都能看到杰，她好想大声地喊哥哥，透过丝丝缕缕的温柔的阳光和蒙蒙陇陇的清晨的水汽，呼唤在“千里之外”的哥哥，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啊。渐渐地，宁分不清到底是哥哥在千里之外，还是自己在千里之外。对面的哥哥好象也在看着她吧，她看不大清楚。

  四

  就这样，在上学路上的谈笑中，在走廊上的默默眺望中，时间笑着，跳着，流淌着，铺开了一条通向未来的甬道。杰马上就要高考了，宁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杰说你该叫我哥哥吧。宁笑了，她早就在心里叫过他哥哥了。宁说哥哥，祝你考个好成绩。这场谈话并不像以往那样轻松欢快，杰时而沉默，时而非常认真地看着宁，宁有些紧张。

  他们又一次见面是在杰上大学走之前，课间杰来到宁的教室门口，宁兴奋地跑出来站在哥哥身边，此时的她是多么幸福啊，这时还差两分钟上课。他们互换了照片，这是他们老早的约定，因为各自的忙碌拖到现在才实现，宁从小到大就有这么一个哥哥，她多么想说，哥哥咱们保持联系吧！可她觉得这样既不应该也不浪漫。

  宁说：哥哥，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吧。

  杰说：不会的，等明年你高考完了，我来找你玩。

  杰是那么地肯定，他的信心让宁羡慕，她想，明年我也要像他一样。

  第二年很快就到了，宁考得不好，杰也没有出现，那个在教室门口的瞬间成了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从那以后他们各自独立长大。在高三的一年里宁很发奋，课间她偶尔还会站在走廊里向对面眺望，从哥哥亲切的气息到寂寞的空旷，再从寂寞的空旷到新同学带来的喧闹，宁目睹了对面那个走廊的变迁，然而她并不寂寞，她想哥哥去的地方就是她梦想。

  高考的失败对宁来说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她含着眼泪去了自己“痛恨”的学校，在那里她还是忍住隐隐的痛默默地努力，她挣扎地成长着，诅咒着、享受着、依赖着自己的大学。她偶尔会想起哥哥，她会看着相片上的哥哥想起和他在一起的轻松、快乐、有梦想的岁月，她会想自己的那张照片是否也会偶尔依偎在哥哥的手心里，哥哥没有在心中祝福自己的妹妹吧，要不然她怎么遭受了那么沉重的打击？

  五

  岁月流逝，那张照片渐渐老去，然而照片上的哥哥却没有长大。有一次宁又看到了哥哥的照片，她忽然笑了，这时照片上的那个男孩子已经没有自己大了。

  宁的思念像岁月一样渐渐流淌，宁的理想在岁月中渐渐成长。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网上找到了杰，这时的他已经工作，看着他那刚刚成熟的照片，宁真是又兴奋又失落，一点以外也没出现，杰本来就该这样，大学毕业，然后工作，她想哥哥快该结婚里吧，然后会有孩子，那个孩子该叫自己姑姑吧！

  六

  夜晚，宁站在窗前，她望着那一大片的黑色和上面点缀着的星星和月亮，想起以前的那个夜晚和那个不专直肠炎患者有哪些注意事项?业的誓言，

  “我向月亮发誓，宁是我的妹妹。”

  “我向星星发誓，杰是我的哥哥。”

  那天她笑得很开心，月亮和星星都听见了。

  圆圆的月亮在夜空中显得明亮又温暖，哥哥真是月亮啊，他在绕着地球旋转。她自己是一颗星星，宁想她好想离月亮近一点啊，可又怕被地球捕获，自己还是做一颗流星吧，默默地从地球身边划过，划向千里之外，容入那一团浪漫的星云。

  当大多数人都睡去的时候，夜晚的故事才刚刚开始，黑夜的故事只属于喜欢黑夜的人。

  窗子上凝结了厚厚的水汽，她们聚集来想听宁的故事，宁的嘴唇张了张又闭上，所有的失灵都屏住呼吸，准备听那柔柔的声音，宁在说：

  我愿做一颗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