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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故事 whhlx5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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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2 04:29:5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凉风掠起尘土,卷起枯叶,大约已是立秋时分,黑皮的梨树上,光秃秃的只剩下了几缕黄叶子。大门口,一条黄色卷毛小狗,长度不到五十公分。它一会儿站起身来,一会儿又低下头用鼻子在地上嗅来嗅去。一会儿又突然站立住,上身子陡然绷直,抬起下巴,用眼睛瞅远处过往的行人。   

  咣当一声,铁门打开了,这时,走进来一个女人,她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可是,她的打扮却不像,长长的驴脸上因为涂抹廉价的雪花膏,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像大门上的铁环一样反射出生锈般的亮光。她上身罩着一件紧裹着腰身的绿色长毛衣,一条马裤,紧紧地贴在屁股上。短粗的腿肚子,把一双崭新的黑靴子塞得满满的,拉锁几乎裂开了。头发是刚染过的,黄黄的卷发,一直垂到脖颈处,那张发黄的驴脸丑陋地显出野蛮、霸道、粗犷的神气。当她走到门口时,卷毛小狗欢喜地朝她跑过来,在她的脚边闻过来闻过去,女人喊了一声:“去。”   

  小狗跑开了。   

  这时,一个驼背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回身上下脏兮兮的,满脸皱纹,脸就像他家门口的杨树皮,干巴巴的满是褶子,头发乱糟糟的,像钢丝一样缠绕在一起,他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夹住鼻梁股,“扑呲”一声,一股清鼻涕堆在他面前的砖地上,小狗听见欢快地跑过去舔了起来。   

  他问女人:“东西买好了?”   

  女人回答:“一会儿就送过来了。”   

  两个人说着进了窑洞。   

  窑洞的墙面是新刷过的,白白的、亮堂堂的,一排绿皮沙发摆放在刚进门的位置上,两个靠手上,放着两条粉色毛巾。墙上挂着一块新式钟表,滴答滴答地发出走动的声音。床上铺着崭新干净的绿色荷花床单,厚实软绵绵的两床被褥整整齐齐的堆放在床的一脚,窑洞中央的火炉上,冒着白气的砂锅正散发出肉末的香味。   

  男的走过去,用筷子在锅里搅了搅,说:“快炖烂了。”   

  女的走了过来,从男人的白癜风的治疗秘方手上接过筷子,从锅里夹起一块,塞进嘴里,她的驴脸立马涨起圆鼓鼓的一块,肉从脸的左边滚到右边,再从右边滚到左边。   

  女的一边吞咽,一边把筷子伸进肉锅又搅了搅,说:“烂了。”   

  男的转身找抹布去了。   

  女的坐到床边,一边麻利的拉靴子的拉链,一边说:“我刚进村,碰见隔壁李婶,李婶好可怜啊,几个孩子都不管,我把买的麻花抽出两根给了她。你知道,李婶当时有多激动么,她一直夸我是个好人。我不就是个菩萨心肠的人么?看不得别人可怜。”   

  男的没有吱声,他端开肉锅,用铁棍朝炉子捅了捅,又弯下腰,从炉角捡起两个煤块,扔进炉里,灰渣连着刺鼻的煤气味从火炉里猛窜了上来,扬起阵阵灰尘。   

  女的接着说:“李婶的腿好像已经利索了,她拄着拐杖,也真是的,天气不好,就不要出去打什么牌了,摔断了腿,干什么就都不方便了,听说,她在她女儿家养了一段时间,回来后,两个儿子都不要,小儿子整天在外面游手好闲,指望不上,听说,大儿子也不让去他家,济南最好的白癜风医院是哪家也不知她在家怎样糊弄着吃饭?”   

  男的把茶壶蹲在火炉上,他瓮声瓮气接着女人的话说:“他那几个子女,没有一个孝顺的,李婶去我那儿买药,从来都是只买一毛钱的正疼片,她没有什么大毛病,可怜着呢。”   

  两个人都闭口不言了。男人拿出碗,提起热水瓶,冲了两碗麦乳精,女的提撒着拖鞋从床边走了过来,两人坐到桌子前,不言不语吃起饭来。一锅肉,两个人囫囵吞枣下去了一大半,然后,男人端起碗,到水管面前涮了涮。   

  女的走了过来:“去看看老爷子,几天不进食,这会儿怎么样了?”   

  男的用眼一瞥,狠狠地说:“糟蹋死人了,他不死我都要死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老人的窑洞。   

  窑洞黑漆漆的一片,黑土土的泥墙上,耷拉着几张报纸,进门的土炕上堆着几个破褥子,冰凉的油布摊满一炕,两个脏兮兮的枕头乱糟糟地躺在炕边治疗白癜风价格。屋里散发出尿臭和大便的臭味。已经有些年头的桌子缺了一条腿靠在墙边,上面放着一个没有手把的破杯子,里面的水已经发乌。   

  老人坐在轮椅上,干瘦的脸颊上布满青一道紫一道的痕迹,消瘦的身子像一滩泥一样斜靠在轮椅的左边,裤子半拉在干细的腿肚子上,薄薄的衣衫,由于太短,浅浅地遮住上身,他的头已经抬不起来了。他的腰间被一根扭成很多股的绳子捆绑着,他赤着脚,黑乎乎地几乎看不见颜色。   

  男的走过去,俯下身看了看,说:“这次是不是真的能完了?”   

  女的站的远远地,她用手捂着鼻子说:“把他抬到炕上去,看来是不行了。”   

  男的一脸冰凉:“一辈子不成材,老了还让小的不好过。上次真是不应该救活,我们也跟着活受罪。”   

  女的看了看,沉默了一会儿,说:“棺材应该快送回来了,明天我赶紧去市场上把亲戚的白布扯好,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是不是赶紧通知远处的亲戚们。”   

  男的猛烈地摇了一下头,脸上布满不耐烦的情绪,说:“走走走,真是能熬,整都整不死。”   

  女的跟在身后,边走边说:“憨了,憨憨的命都老长,不过,这次看来是真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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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的朝大门口走去,回过头说:“我去了,一会儿送棺材的人来了,你打电话给我。”   

  男人说完走了出去。   

  女的进了自皮肤科白癜风杂志编委己的窑洞,她坐到梳妆台前,用卷发器开始卷起她头上的发卷,拧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用手拍打鼓得圆圆的肚皮。   

  三点半,男人回来了,他走进老人的窑洞,老人还是没有死,这下他没有办法了,这样拖下去,让他焦躁不安,他退出老人的屋子,回到自己的屋子,女的正在炉子上支油锅炸馍片,看到男人进来,她抬起那双驴眼,不高兴地问:“怎么样?”   

  男的一脸丧气:“他不肯咽气,怎么办?”   

  他知道她主意多。   

  她回答:“他肯定活不过这几天。用不着担心。不给他东西吃,他撑不了几天,就是你不要再打他的脸了,要不,他死的时候,别人看见不好说。”   

  这番道理很清楚,男人低下头,坐到桌子前,女人端来一盘炸馍片,两人就着黄酱吃了,末了,男人冲了一碗麦乳精喝了喝。   

  天黑的时候,棺材送来了,女的赶紧跑回屋里取钱,她一边数钱,一边招呼送棺材的人要不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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