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经历四·轰动全场的接吻
从乡下来到都市,几年后当我习惯了都市的氛围,复从都市归到老家时,从此就有一个观点占住了我脑子,它挥之不去,但我始终不敢相信它。尽管我把我的美丽山乡重头审视了一遍,还是不敢相信。突地有一个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来,是四个字:“你说说看。”于是我就说了,就当自己发昏章第十一。我说:“农村的人似乎都有一种自虐倾向。”
乡下的人们,也许是苦头吃得太多,汗水流得太旺。年月长了,当苦头像清水一样渗透到思想的沙层里,思想的沙层诞生出来的思想就是:吃苦是很荣耀的。苦头吃得多是很了不起的。
我知道的,这里的人们以吃苦为荣,以吃苦为目的。对于逗乐子的事向来便敬而远之。
当然,能吃苦本身是一种美德。这一点无人可以颠覆。问题是一旦把它看成一种荣耀,一种目的,它带来的负作用就是一连串的了。
我们地方上的人,他们除了劳作还是劳作,年复一年。回到家里,吃过了,看看电视,然后就睡了。也许是乡下人这种卖苦力为龙头的生活,导致了他们过度的身体消耗。因此也不能说他们不善于找乐子,而是根本就没了精力找乐子。像跳舞啦、旅游啦、按摩桑拿啦、唱歌啦、健美锻炼等等,根本就与他们不相干。许多人把自己弄得很严肃,从没有想过要让自己活得更年轻一些,更漂亮一些。他们喜欢对那些扮俏的人指指点点。认为那是不可取的。不值得倡扬的。
他们早早地就老了。看乡下的女人,才三十岁不到,就风韵无存了。生了两孩子,瘪了,腰杆粗了,臀部塌了。问题是她们从不打扮修饰自己。时鲜的衣服宁愿烂在衣柜里,是从来不穿的,胭脂唇膏是从来不用的,粉底是从来不打的。什么防晒霜、拉发、面膜等等城里妇女必不可少的功课,她们是从来不上的。她们就这样素面朝天地过活。与美丽无缘。这一切不是因为有干不完的活就可以搪塞得了的。我认为是因因相袭的陈旧观念引发了这种思想。这种思想认定一个结了婚的乡下女人,爱打扮是不好的,会让人笑话的。总之,她们担心惹来闲话。
这个一点也不夸张。我还记得村子里那个叫梅姑的女子。她就是个没事爱打扮的。平时间穿一身漂亮衣服,弄一头讲究的烫发,脸上还细心地涂脂抹粉,红唇细腰地在人前晃。她总爱说说笑笑的,结果成为一村人饭后谈资。说什么的都有,梅姑爹妈也动辄训斥。骂女儿少不更事,不正经。其实,梅姑是个很正派的女子。况且,当时人家还未出嫁呢。对一个闺中女子倘且如此。要是结了婚的,还爱打扮,怕是都要让唾沫给治疗白癜风的医院淹没了。
这种布满了皱纹的思想观念,带来的另外一种保守就是:谈性色变。
在乡下人看来,性爱做得,但是绝对说不得。一个乡下来的孩子,性启蒙绝对是谈不上的。往往要到弱冠之年,才能渐渐地明白男女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至今还记得,我十几岁时,婶子带我去一亲戚家做客。归途遇上大雨,等雨停了已是入夜了。我和婶子赶夜路回家。当时途经一户人家窗前时,我听到一个女人在大声地气喘,还叫唤。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立住脚来倾听,好像嘴里还冒了一句话:“她病得好厉害呢!”婶子见我问话白癜风的治疗药物,一个劲地催着说:“傻瓜,那不是病!快走快走!”说着,像躲瘟疫似的,拉着我一阵疾走。
许多年后,我才明白,原来那是女人。现在回想起来,不由地哑然失笑。呵呵。
有关男女间的事,最轰动的,还是我念初中二年级时。
那年的一个晚上,学校在大场上放电影。那时候电视还没有普及,看电影是人们很向往的娱乐。我记得偌大的场上,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就连山头上,树上,墙头上,也到处扒满了人。一说要放电影了,消息不胫而走。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当作生活中一大乐事,趋之若鹜。
记得那一晚放映的是一个发生在经济特区的间谍与反间谍的战故事。什么名字我忘了,影片拍得很抓人心。男主人公以智慧、胆识和过人的本领羸得了最后的胜利。最后,导演特意安排了一个红唇细腰的女配角出场,来了一回英雄难过美人关。
影片已到尾声,正正经经地谈恋爱是来不及了。如何爱法呢?导演是这样安排的:英雄载誉归来,英雄的女友出场迎接。两人左拥右抱,进到一间无人的房子里。千言万语不说了,含情脉脉地对视许久,突然,一双男女疯狂地扑向对方,大撒把地开始接吻。
摄影师用的还是放大镜头。那一场吻啊,时间好生地漫长呵!
场上,无数的眼睛在黑暗里睁大了,全场静悄悄的。接吻,对当时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最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更不要说大镜头近距离地看人接吻了。见得少,自然就多怪。突然,巨大的哄笑声扑天盖地地来。男生一个劲地起哄、尖叫。女生个个捂住了脸,不好意思看。认为这是见不得人的丑事。当时,全场真的炸开了锅,太轰动了。
现太原治白癜风最好的医院在回想,不仅仅是哑然失笑,还有一种悲哀涌上心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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