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_0

怜香惜玉

飘摇
  

  飘摇

  ——史学文

  

  

  军诚死了.

  是我一个兄弟告诉我的。

  其实，军诚给予我的印象是很模糊的。这是事实！军诚是我小的时候的一个玩伴，那个时候我们都是没有上学的。那个时候，军诚家养的是有羊的，所以我常常是和他在河边放羊的。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军诚为什么那么地喜欢蒲公英，那时候他在河边放羊，只要他把羊在河边的草丛里一拴，他便在老远的地方找蒲公英了。军诚戏蒲公英的神情我到现在都是记忆犹新的，他喜欢把蒲公英捧在手里用那中很好奇的眼光看着它，尔后尖起嘴轻轻一吹，然后他张开双手扑捉的动作。我问他为什么扑到了还“护肤”变“伤肤”，白癜风患者你后悔了吗要放呢？明知道放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嘿嘿一笑，我喜欢看蒲公英漫天飞舞的感觉。

  不知道是哪一天，他姐姐带他去外公家。当车子骑到荒郊的一个破窑旁边的河边的时候，车子竟鬼使神差地使进了河里。而不会游泳的姐姐在河边发疯的大喊救命，当路人把军诚从水里捞上来的时候。他已经不醒人事了，后来军诚在阎王的身边溜了一圈。命是拣回来了，但是军诚却从那以后落了个“羊角风”的怪病。而这，也是他的家人和朋友唯一不能明白的事情。

  我是没有看到军诚“羊角风”发作的情形的，因为从那天起我的母亲再也不让我和他在一起玩了。但是我还是偷着跑到他家里去找他玩，在那时候我的心里，军诚和以往的军诚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他依然是那个喜欢蒲公英的小男孩。

  一年后我上学了，而军诚有那种辟病的缘故没能踏进学校的大门。但是我放学的时候还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玩的，一直到我转到外地。从此我很少再有军诚的消息了，只是在电话里偶尔听我母亲说起他的情况。军诚，他的那种病的发作率越来越频繁了，也愈来愈劣了。开始的时候是十天半月发作一次，到了后来一周就能发作一次，甚至三天就能发作一次。我听了无语！

  寒假的时候，我在邻居家看人打牌，这个时候军诚突然跑了进来。看到军诚的第一次给我的并不是惊喜，而是惊讶！他，是我曾经在一起吹蒲公英的玩伴吗？一身的狼籍满脸的污垢，看到人嘴里唯一胡言乱语。我小心地走到他的面前，他看到我，牙一嗤！拖口叫出了我的名字。军诚，他还记得我！

  后来我又回了那坐城市读书了防醉勿伤身的法子，而军诚这个名字在的脑海里渐渐地模糊，直到最后的遗忘。

  再后来我告别了心爱的校园，踏入可社会。记得曾经有个算命的先生这样说过我，你！是一个开始让很难接触的人，最后让人很难割舍的人！我很奇怪，他说那是因为你在陌生面前话实在是太少了。

  是呀！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地走在陌生的人群中。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陌生容颜，我会感到很惬意。起码在这个行走的过程中没有相见恨晚、没有刻骨铭心、也没有生死离别。从一开始到最后的结束都是一个人的行走，一个人哭，一个人笑。累了的时候，拿出一枚硬币。在城市里的一个起点到一个终点，而后再从另一个起点到另外一个终点......

  在淮北的那一年，一个朋友说，好喜欢你那种飘摇的感觉！为什么呢？她一笑，一个人从一个城市飘摇到另外一个城市，这个过程不是很好吗？我苦笑，有的事情看上去很美，但是的做到真的很辛苦也很无奈。她也笑了，这就是每当你飘过一个地方，每个地方都不得安宁的缘故吗？我无语！

  一天夜里的睡梦里，我又梦见了和军诚在河边放羊的情景，还有到处飘摇的蒲公英。当军诚咧着嘴对着我笑的时候突然打了冷战，醒来的时候周围黑黑的，隔壁依然吵闹不休。隔壁的VCD里播出的竟是周讯的那首《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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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卷缩在床角，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那心碎的旋律。直到它渐渐地远去、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