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彦昊死了,死于车祸。迎面开来的大货车将他的车子轧得变了形,你没有石家庄白癜风专科医院咨询办法想象,那样温雅如玉的男子是怎样血肉模糊的倒在血泊中,而副驾驶座位上的秦婉清却只受了轻伤。
车祸来的那一瞬间,齐彦昊为了秦婉清不受伤害生生将自己送到车轮下。
秦婉清抱着浑身是血的齐彦昊,浑身颤抖的只会重复一句:“彦昊,醒醒!彦昊,别睡!”
可这也无法阻止齐彦昊越来越弱的呼吸和慢慢冷下来的身体。
秦婉清不敢碰他,她怕他疼。
秦婉清怕,怕的忘记了哭,她说:“齐彦昊,你若敢死,我马上嫁给别人,永远忘记你!”
齐彦昊勉力睁开眼,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却死死的盯着秦婉清,唇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说:“那样也好!”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过。
“那样也好……”是齐彦昊留给秦婉清的最后一句话,他没能等到救护车的到来,便停止了呼吸。
那一天是2001年9月10日,再转两个街角他们就可以到民政局;那一天,他们说好了要去领结婚证;那一天是他们相恋第五年;那一天距离他们的婚礼只剩三天;那一天,齐彦昊离世……
齐彦昊出殡那天,秦婉清披上婚纱嫁给了萧亦寒,齐彦昊的同学亦是秦婉清的好友。
婚礼是在她和齐彦昊定好的酒店举行的,所有的一切和当初预想的一样完美,只是新郎换了一个人。
场面有些冷清,秦婉清的父母甚至没有亲自到场,他们不相信不愿意承认这是他们的女儿,但这也没能阻止秦婉清已为人·妻子的事实。
整场婚礼她一直在笑,淡定且从容。她和每一个来宾微笑问候,不管对方是否给她好脸色。
有好事嘉宾有意为难她拿来高度白酒,她来者不拒一饮而尽,附赠一杯。
所有人都想看她的笑话,看她出丑,可她始终保持清醒,她优雅,淡定。
如果不是因为齐彦昊,没有人不相信她会是这世上最美丽最优雅的新娘,可是这一切因为齐彦昊的离世而变得滑稽可笑。
婚后的第三年秦婉清的父母才慢慢肯接受她这个女儿。第四年她和萧亦寒有了一个宝宝,是个男孩,有着干净如琉璃般的眼睛。
也就是这一年,齐彦昊的父亲离世。独子的离世给老人很大的打击,这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仅仅四年之后,齐彦昊的母亲离世,至此齐家再无一人……
我是在一家GAY吧见到萧亦寒的,我很纳闷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还是北京的百癜疯医院治疗效果如何能在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他。他看到我也是一愣贵州白癜风专家有哪些,他们有十年没见了吧!这十年间我只回来过几次,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却再没见过他,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我躲避着一切关于这里的消息。
最后我们还是找了家安静的咖啡厅坐下,谁都没有打破沉默的意思,他一直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人群,指间燃烧的香烟将他的侧脸笼罩在烟雾里,使他整个人显得不真切。
我终于无法忍受这样的沉默先开口:“还好吗?”
萧亦寒缓缓回过头来,唇角微扬那是我梦中看过无数次略带微讽的笑意:“还是老样子,谈不上什么好不好的。”
“婉…婉清还好吗?”
萧亦寒执烟的手一顿,那凉薄的笑意终于再也撑不下去了:“她去世了,一个月前已经去世了……”
我惊在那里,好久回不过神来,我无法相信,那个美好如樱花绚烂的女子已经有谁知道张家口治白癜风的医院不在了……
“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良久,他叹了口气,他说:“想听故事吗?我和她,她和齐彦昊的故事……”
我在齐彦昊去世十年之后再次认识一个别人无法了解知道的秦婉清。
萧亦寒说:“她守了十年,忍了十年,终于还是放弃了。”
萧亦寒说:“我原本是能救下她的,在发现她把一切都交代好时就应该发现她的意图,可我却故意忽略一切,在你看到那双孤独无助的眼睛时,你发现你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
那个女子在这十年间先后送走了齐彦昊的父母,她对他们比亲生父母还要好,在别人纷纷误解她唾骂她时,她却每个周末都会去看两位老人,每个月都会带他们去医院做身体检查,她和他们去散步、去旅游,见到他们的人都说:你们的女儿真孝顺。她只是笑,她在齐父齐母去世时守在灵堂,以子女的身份跪在那里对前来吊唁的人跪拜答谢。
可这些,是我们这些外人,自诩正义的人完全不知道的。
萧亦寒说:“十年,这十年间秦婉清从未提过齐彦昊这三个字,一次都没有!可当你看到她时,就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温雅的男子,好像他一直不曾离开过。”
“当年为什么要结婚?”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结婚!”
“什么?”
“和秦婉清结婚的那个人不是我,是齐彦昊,也只能是齐彦昊!”
“什么意思?”
“结婚证是我和她去领的,可上面的名字却是她和彦昊,秦婉清找了人帮忙,结婚证上的照片还是当年你帮他们拍的。”
“我是一个GAY,这件事只有她和彦昊知道,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歧视我或者疏远我,对我还是像从前一样好,不,或者说更好,我是真的感激他们!”
“我心疼婉清,在你们所有人都在为彦昊打抱不平时,却没有人看到婉清的伤,婉清的痛,大悲无泪,婉清在彦昊死后再无眼泪……”
“可是当她来求我,说要和我结婚时,我是真的懵了,我确实和他们说过,如果撑不下去那天,我或许会找一个女同结婚,可我没想过会是和婉清。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彦昊活着,我们在一起,他死了,我守着他!或许我的父母现在还理解,可我能守多久,一年两年可以,三年五年呢?!等到年纪大了,老了,他们不催,身边的人也会帮着他们催,你没有办法去反对年迈父母的任何要求,哪怕那要求会让你痛不欲生……”
“你答应了?”说完我才反应过来,如果当初没小牙齿也能够捅破天有答应,十年前也就没有那场婚礼。
“你说我自私也好,懦弱也罢,父母年事已高,我并不打算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