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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缕青丝fckabj3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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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6 09:20:0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导读】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在北方已经成了家。然而我再也没有回去,没有回石油公司看看陵,也不知陵现在过得怎样,她成家了吗,有小孩了吧,我真心地祝福她。  二十几年前的一个暮春时节,我从县城的一家国有商业公司,被调往同是一个县的乡镇石油公司。由县城一下子到乡镇,思想上有些转不过弯来,心情坏透了。但就在那时,陵出现了,她给了我快乐的心情,给了我爱的欢愉,更使我拥有了那段终生难以忘怀的相爱。
陵是一位开朗活泼、乐观纯真的女孩。我们的相识,是在一次偶然的聚会中。我默默无闻,意志消沉地坐在桌的后面,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也没有人会意到白癜风怎么诊断治疗症狀最好我的孤独。可是陵显然注意到我,她递给我一杯清香的茉莉花茶,嫣然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她邀我与她同唱一道歌,可我腼腆象个小姑娘,根本不敢看她。而她却愈加北京中科白殿风医院怎样关注着我来,常与我说些公司里的情况,她也说起自己。她有一个富裕的家族,追求她的人实在太多,然而她却时常感到忧郁与困惑,如果不是天生的开朗,可能早已心身疲惫。
于是,我们很快地熟悉并相知起来。记得有一次,我们同去县城的银行办事,事情很顺利,很快返回。在回来的车上,我们欢快地说笑着,还讥讽了一下银行里的那一位态度生硬的经理。但下车后却下起了小雨。雨点打湿了我的头发,陵把带着的一把小折伞给了我,她自己却高高兴兴地走在小雨中,兴奋得又跑又跳,说好久没有这样的放松了。时正江南的多雨时节,烟雨斜飞,不一会儿雨就把她淋湿了。我说,伞还是你打吧,你不怕淋湿了生病吗?,她说,不怕,有你在,我才不怕呢,是吗,是的,你就是我的大花伞,她愈加兴奋地对我说。她说话的时候,我看她那白晰的脸上飞出一片红云,然而充满了如火的活力与自信。那是怎样一张年轻的脸呵,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柔和而漂亮。
我们相爱了,我们频频约会。公司的后山上,留下我们一同采撷映山红时的足迹,周边的油菜田或者长江南岸上,留下了我们爱的芬芳。我们有了第一次亲密的接触,彼此溶化,我们只要一刻不见就相思绵绵。春节到了,我回老家过年,陵也回到县城。然而当我们一分别的时候,彼此就感到是多么的需要对方。我在家才住几天,便相思得失魂落魄,难过得茶饭不思,于是我对母亲凄苦地说,我爱上一位姑娘。匆匆过完年,当我回到公司的时候,陵早已回来。她几与我一样,消瘦了许多,说春节几天几次想去你家,只是不知你家具体在什么方向。今日一见,陵即扑入我的怀里,撅着小嘴,万般柔情地轻轻地在我耳边说,春节时如果你是一块糕点,那时我一定会吃了你,让你永远在我的肚里。我说,是呵,那时如果你是一杯水,我宁愿是一粒盐或糖在里面溶化。那一刻,我们热烈地拥抱着,亲吻着。
光阴似箭。夏天到了,我应一位同学的邀请去了一次北方。或许心底仍渴望着对事业的追求,不甘心沉于那江南的小镇,于是萌发来北方工作的意愿。然而陵怎么也无法理解,说我走了她怎么办,况且她的家里坚决反对,就一个独生女,怎么能随一个穷小子去那苦寒的北方?我们几乎打起了冷战,痛苦不断地折磨着双方。当又一个春天来临的时候,去北方工作愈见希望。我往北方跑的日子渐次地多了起来。可是有一次,当我返回石油公司的时候,有人说我父亲来到了公司,是陵接待了他。陵招待父亲吃了饭,还为他买好了车票,送他去了车站。我听后顿然对陵所有的不解全然释怀,而我对陵这些日子的冷淡,也深深地内疚起来,心一下子被猛然剌痛。我不禁感叹,陵一介女孩,可她的心中医专治白癜风医院胸是多么开阔,她的心是那么的真挚。陵是一位多么好的姑娘!而我,却是那么地自私,为了那点可怜的事业,怎么能舍弃可爱的陵?于是我对陵说,我不去北方了,与她终老江边。陵天真无邪地看着我,高兴得泪流满面,深情地吻着我,说不出一句话来。然而现实总又是那么残酷,北方的工作已近落实,对方一再催促,陵也似看出了我内心的矛盾,和那双重的心情。于是陵说,看你那样的痛苦,我心何忍。你要走还是走吧,不要因为我误了机会和前程。我说,你与我一同走吧,她还是说她没法与我同去。我说,你既不能与我同去,可我怎么舍得你呢?陵说,你要是心里有我,记得我们相爱一场就够了。我说,听人讲一个人不管他走到哪里,只要能带上他心爱的女人头发,那女人就如同常在身边一样。陵说,真的吗,于是她找来一把剪刀,让我从她那的柔美头发上剪下了一缕青丝,同时还送了我一颗发暨上的小扣。
秋天到了,我与陵不得不分别的日子也来了。那天,我从小镇的汽车站出发,由于事务较多,行色匆匆的,以至于陵来送我的时候,我只当成了一次经常的外出,见她手里拿着一袋水果,还有几个鸡蛋,说在路上饿了吃。我只是漫不经心地说,好吧,你回吧。当她转身的时候,我白癜风如何用药看到她分明是哭过几次了,脸上有泪痕,而整个身子显得更加娇弱,一副凄楚的模样。我的心紧缩了一下,或由于心绪已乱还是汽车已经发动,我禁没有再与陵说上最后一句话。可是当汽车上路后,我猛然意识到我这一去尚不知何时才回呢,怎么没有和陵好好地拥抱说再见呢,我的陵呵,我们还能见面吗?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我只身一人来到北方。由于刚来,宿舍暂没有安排妥当,我只好暂时住在一家小旅馆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只有思念陵。到了晚上的时候,思念的痛苦愈加沉重,让我一夜一夜地梦见陵,醒来后忱巾常常湿透了一大片,我轻声地呼唤着陵的名字。我第一次感到我是那样地离不开陵,她是我最亲的人,对她的思念原来是这般地刻骨铭心,是这样地痛苦万分,那痛如锥子锥进心一般,真的很痛很苦。那不是生理性的痛,那是一种说不出的难过,是一种由于思念一个人而又不能见到她时的无奈与悔恨.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在北方已经成了家。然而我再也没有回去,没有回石油公司看看陵,也不知陵现在过得怎样,她成家了吗,有小孩了吧,我真心地祝福她,祝福她们全家安好,真的。曾经的相爱,过去了那么久,我还能说什么呢?
前几天我在整理办公室的书架时,猛然翻到一本书里夹着一个快要发了黄的小手帕,打开一看竟是二十几年前我从陵的头发上剪下的一缕青丝,还有那一枚小小的发扣。是呵,我一直保存着她,可是我无法时时地陪伴着她,只好把她放在办公室里,今天我再次看到她的时候,我的心剧烈地颤动,我把头埋进那方小小的手帕里,深深地吻着她,轻轻地咬着那一缕青丝,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地流了出来。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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