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气像孩子的脸,阴晴不定。果真不错,一走出校门,大雨自天空倾盆而下。本来下课就拥挤的校门口,一场大雨立马把人们冲刷得四分五散。我被四处躲雨的人撞得歪歪扭扭,好不容易稳住ETG白癜风绿色有效治疗体系的方法咋样脚,随后,一把很花的雨伞就这么突兀的展开在眼前,我弯着腰使劲的从书包拽出伞来,对着他扬扬手里的伞,瞪着他:姐有伞,才不要和他窝在这把花花哨得招摇路人甲乙的光怪眼光。
肖黎微翘起眉毛,有些不自在的转过脸去,然后自顾自的朝为了保暖要多注意里面的材料前走去。我慌忙的撑开伞,单手提着裤腿追上去。肖大少爷的脸一成不变的摆在我面前整整僵了四年,他的脾气从来都是写在脸上的,他的不满,不屑,厌恶等一系列看起来很欠揍的表情可真是要多少有多少。光这几年我就北京专治白癜风的医院保安勇猛不勇猛没来由的被迫接受着他的大杂脸。倒不是他本人长得有多凶神恶煞,倒像是我们欠了他好多钱一样似得。我总是喜欢掐着他的胳膊,戏谑的嘲笑他这辈子哪个姑娘敢靠近他。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望望天又看看地的,似乎知道会有那么一个姑娘会是他的菜。
认识肖黎那会我还不会留着张头发梳着漂亮的小辫子,整天像个假小子满小区乱跑,我的外号被他们唤得惊天动地般的响亮,像只常胜的战斗鸡一样挺着胸脯招摇过市,似乎我比较早熟,所以个头长得老快,看到与我同龄的小歪踮着脚尖往黑板涂字的时候,我总是趴在桌子上止不住的颤笑。依稀记得那日我家两老很没有爱心、呵护心的抛下孤独又无助的我各自出差,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我床头放了两张红色老人头,一看这数目我就知道这个周又得一个人心酸的守着老宅混日子。我利索的套上外衣,踩着拖鞋准备下楼买箱泡面储粮这个周的伙食的时候。他适时的嗯响了我家的门铃,我隔着防盗门疑狐的望着他,看他一手举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另一只手拖着醋的瓶颈。造型怪异,穿着女款版的长式家居服,头上戴着花边沐浴帽,脸上挂着不知是汗珠还是刚沐浴完的水珠,精致的五官规规矩矩摆在洁白无暇的脸上,整一个出浴美少男呀~我正琢磨着他是哪家小孩,家长竟然那么粗心把这么漂亮的孩子遗留外头,真是罪过呀!
“姐姐,你再不开门让我进去,我就该破门而入了。”他嘟着嘴不耐烦的提醒我。很可爱。
我一时心动松开了锁,刚把门开一小缝,他就闪身进入,动作真是利落,一气呵成。
我惊呼,急忙跟在他后面,生怕一不小心老爸老妈辛苦挣回的家产被我毁于一旦,最近入室抢劫风声不断呀。他麻利的放下饺子的时候我的拳头已经伸向了他的头,我实在于心不忍的敲晕他再五花大绑嘴上塞块抹布送去警察局呀,我思量再三,比划着在身高的优势上胜他一筹之后,决定先耐心听他惨绝人寰的经历被逼迫做这种见不得人勾当之后,再做定夺。
谁知他放下饺子搁下醋之后,转身对我说一句让我瞬间倒地的话。
吃完记得到隔壁还醋和盘子。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很准时的送来冒着热气馅红皮薄的饺子,我喜滋滋双手接过的时候,他总是很尽责的提醒我,醋什么时候归还?哼,小气。
肖黎的名字我还是从他妈妈口中知道的,之前一直问他支支吾吾不肯说,知道后我顿时明了了。这小子长得哪里像男孩河北哪家白癜风治疗最专业子该有的气魄了,一张嫩到可以挤出治愈产后抑郁症最有效的方法水来娃娃脸外加留有一头比我还长的头发,搁泰国准是头牌人妖呀。
因为是邻居的关系,老爸回来后特意拖家带口带着厚礼到隔壁客串了一下,得知肖黎退学在家的消息后,立马商量着安排他到我学校跟我读同一年级,顺便同一个班好照顾。我瘪瘪嘴望向一脸茫然地貌似呆傻儿童的他,心中大喜。上帝固然是公平的,给他一副好皮囊,再恩赐他一颗驴脑袋。
靠着我爸那一点关系再花点小钱之后,肖黎毫无压力的入驻我学校最牛气的小红旗甲班了,我无力吐槽老爸的办事效率,只是有那么一点的期待,他该是怎样的表情回应老师的各种刁钻问题。果然,一系列疑难问题炮轰似的攻击之后,他依旧一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索性老师也疲倦了,各自思量着这可能是哪位高管安插过来的,也就不再过问。只是老班有时看他发呆发得厉害就随手丢过去一支粉笔,手气好的时候还能中“头奖”。我常常盯着那条抛物线偷偷腌嘴笑。
貌似十四岁之后,肖黎就如雨后笋竹般迅速生长,我却怎么都长不高了。望着他今天还比我小一指甲的高度,明天就立马上赶我速度,让我感到很惶恐。到后来,我穿着厚跟鞋也没及他肩了。
每天肖黎都会踩着六时的钟点出现在我家门前,然后坐等我慢吞吞的刷完牙,穿好鞋,然后拉着我一块出门,会在第一个路口的那家天津包子铺呼和浩特最好的白癜风医院是哪家给我买两个烧麦,一瓶牛奶。每次糕点师傅总是咧着嘴很亲切的问他,“给妹妹买早餐呀~”
“恩!”
恩你妹呀,我才不是,我只是长不高而已。每次和你并肩路过商店橱窗时,我总是偷偷踮起脚尖,看到我束着挺高的头波及你的肩,心里总有莫名喜悦感。我跟你一起上下学,共一辆公交车,逛同一条街,点同样的奶茶以及穿着同样的肥大校服,眼看着你伴我闹过了小学,路过了初中,直奔向苦海的高三,慢慢地长大,慢慢地心里也藏有了心事。
月考越来越临近,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充满整个教室,我咬着笔头望着黑板发呆,肖黎偏过头靠在窗边抱着小说看得正欢,这时小小抱着比她还高的作业本跌跌撞撞打照面路过,我立马扔掉手中的笔,拉开凳子向她迅速的移过去,顺势接过她一半的课本,期间我一脚踹到了肖黎的大腿,然后事情就是那么的顺理成章的那么切合在了一起。小小跟我那会还不是很熟,我只知道她是文科A班的翘楚,老师眼里的法宝,记得高二那年由她带领的本校辩论队打败了市内最强的中学。那会宣告得奖的横幅挂了整整一个学期。当然,像肖黎那种不管窗外事的呆头永远也不会知道有这段辉煌的历史,他每天关心的只有两件事,就是会不会下雨,会不会有饭吃。
第一次见小小的时候,她穿着宽大的校服惦着脚尖靠在黑板前在画一只展翅的白鸽。那晚的夕阳很美的落在她的身上,就像一幅朦胧中透着青涩的画,我睡眼朦胧的推开眼前那堵“高墙”,用笔头敲醒了前头坐着发呆的肖黎,看到他有些揾气的脸,我努努嘴叫他望过去,他轻轻地一瞥,似乎有那么一丝惊讶,然后又归为平静。我咂咂嘴摇着头怨他不懂欣赏美!但是,我内心却由然的尝到了一丝甜蜜。
月考我考得不错,回家报喜时老爸笑歪了嘴然后从口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