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童年

脾滋波番僧挪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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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童年

  ——魏何

  

  

  　　

  　　

  读过《渭河在诉说》，觉得自己多年没有留心过渭河了。渭河是黄河最大的支流之一，也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之一白癜风可能治好吗。听听黄帝、西周、秦、汉、唐沈阳治白癜风最好的医院这些名字，何其豪迈。八百里秦川，富庶繁荣，滋养着一代代渭河人。

  家就在渭河北岸，小时侯父亲带我去县城总要渡河。骑自行车到河边，要绕下去五六米深的陡崖，才看见渡口。一只木船，一道钢索横架在河面上，渡人南去北归。一毛钱过河费，小孩照例免费。船开了，父亲总是一手扶了车子，一手照应着我，怕有闪失。其实我天生怕水，坐在船舱中间，紧紧抓住舱板或自行车尾，不大敢动。人们谈论着收成或者有趣的事情，不时传出阵阵笑声。摆渡的人很专心地攀扯着钢索，偶尔附和一两句。河水缓缓地流，船缓缓地走。到了对岸，摆渡人抽出一尺多宽的长木板,一头搭在船舷,一头撂到河滩。行人依次下到滩里沿滩中小路径自向南去了。

  到南岸河堤总有三里多路吧。麦子刚刚寸把高，时常看见一群一群大雁落在地里。有个老汉经常拿根长竹竿，“呜——失，呜——失”地撵。这边飞起来，那边又依次落下，再撵，再飞，再落。老汉有时气急了，随手拾起一块土扔去，没打到跟前，土块已散了开来，近处的雁仅仅张张翅膀向前纵一纵罢了。

  滩里兔子也多，上身土黄色，耳边、腹下、尾巴白茸茸的，后腿极肥。有一回，路边地里有只兔子。父亲停下车子，悄悄摸过去。刚一起步，兔子就蹿了起来，向南跑去。它跑得并不快，有一条腿好像有伤，但总是追不上。追出百十米左右，这东西竟疾奔起来，父亲只好作罢。可是它一个大圈子，绕到西边去了。这时，我才远远望见西边有两只幼兔惊慌地逃命。后来才知道这些小生灵都有护崽的本事。

  南岸的防洪梁低低的，出滩处是个小豁口。过去后，河南里人挖了许多莲菜池。有一回从县城回来，碰见父亲一个老战友正在给莲池放水，他们俩蹲下聊天。我看见莲池里竟有筷子长短的鱼，不禁喊了起来。父亲战友就问我莲池哪儿鱼最多。我跑过去数,鱼见有人靠近一下子全跑光了。他便指着进水口让我去看。嗬！窄窄的进水口挨挨挤挤全是鱼，都尽力地逆流而上。有几条大的侥幸游到高处去了，小些的总是到水流最急处挣扎一阵子又被冲到莲池里去，还不死心，又向上游。莲池角上水清清的，半尺来深。水底青泥上有许多洞子，指头粗细，有的不时冒上一两个气泡。父亲战友掐灭烟夹到耳朵上，挽起袖子、裤腿，走到池边，蹬了鞋，扑踏扑踏地下去，在水里站定。等水变清了，右手伸到洞子边，食指勾成“7”字，大拇指抵在食指肚上北京中科白殿疯医院好不好，其余三指攥得紧紧的，左手在另一个洞眼拍打。突然，右手从水里拎出一条黄鳝来。黄鳝极力想挣脱，身子扭缠到他的手臂上。“失——”的一声，他把黄鳝扔到岸上。我赶紧跑去抓，却怎么也抓不牢。一会儿工夫，他又从水里扔上几条。看见我忙乱的样子，他笑着淌到池边，扯了两根韧草杆上来，用草杆一一从黄鳝嘴穿入，从腮帮穿出，挽了结，递给我。我问他怎么抓黄鳝，他点着烟吸了两口才告诉我，黄鳝的头在冒泡的洞眼处，从后面洞子一拍，它就要钻出来。逮的时候不能满把攥，这东西忒滑，用食指拇指掐住腮，它再折腾也跑不了。回来时，路上人都羡慕地问我从哪儿弄的这鲜物。

  这几年经常坐车到渭南，来回从渭桥上过，倒不太注意河边的人事了。洪水过后，我才突然发现，河床升高了许多，渭河已经成了悬河！河滩里光秃秃的，桥墩下冲积着烂柴禾、垃圾，一片荒凉地景象。也怪，每每看到这种情形，儿时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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