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间情

同一块石

发间情
  

  发间情

  ——彼岸如烟

  

  

  洗了发，将黑黑的头发披散开来，站在阳光下，仰脸，呼吸这雨后清新的空气。

  　　

  母亲坐在以前父亲常常坐的那北京白癜风专科医院电话把老式躺椅上，闭目养神，以为她睡着了，却不料她却叫我将头发绑起来，绑成小辫子，或者马尾。

  　　

  那样不热，也好看——母亲说。

  　　

  有些惊讶，也是份幸福。母亲好像一直就喜欢我将头发捆成小辫或者扎成两只小羊角，不管我长到多大，也不管我是否适合她所喜欢的发型。对她来说，这似乎都是女儿家应该有的清纯标志，也似乎是一种优雅的体现。或者，在她的眼里，她的女儿本应如此，发丝不乱，简单朴实。

  　　

  那么，我不太喜欢做发型，是否是白癜风最新诊疗技术因为得宜于母亲在我年少时就有的教诲呢？我不知道。

  听话地将头发轻轻地挽起，一条黑色的丝带，松松地系上，一脸的白晰，在玻璃窗上真的很干净利落。

  　　

  母亲定定地看着我一会儿，眼里是疼爱和欣然的光芒。

  她是否从我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光，或者，想起了远去的岁月，抑或，感触着生命赐与她的苦难中的幸福，至少，她还有许多，这个世界，她的孩子们正在一代一代地繁衍着。

  　　

  而母亲的头发已然全白，偶尔一根青丝，还在惦念着远逝的年华，在满头雪色中孤寂而倔强。

  是的，这是一个母亲，曾经年少，青春，花样，锦绣……一个少女，就这样，从田野山间走来，从青涩走到成熟，走向衰老。从旧时光走到新纪年，却是垂暮。她的一生平淡无奇，就如山间田野里的一株野草。然而，却凭着自己的双手，为众多的孩子们支撑着一个家，不管多大风雨，也都会挺过来。

  　　

  看着母亲靠在椅子上安祥的神态，是欣慰和伤悲的。回家这两天，母亲已不止一次跟我说过遗嘱已写好，自己还有多少存款在银行，似乎还担心我记不住，不断的重复。我明白她的意思，所有的“后事”，她都安排周到，不会劳儿女们为她去累多少。听着这些，很不开心，也不希望她重复多次，可是，她却儿童白癜风症状显得格外的坦然，反而一句：人总是要死的，呛得我没办法回答。

  　　

  所以，听多几次，我就沉默，或者微笑，或者，把话题扯远，这时白癜风吃什么药候，我总是将目光投在母亲年老却依旧俏丽的脸上，那泛着白色光芒的头发下的一张脸，虽然有了些横竖的皱褶，却还是丰满和白净的，于是，我的眼里的母亲，我心里的母亲，总是在我幼时的样子。算来母亲应该是中年才有了我，她的年轻，便一直不能成为我记忆里的美好，却也从来不曾老过。

  　　

  母亲一直是将发头梳成两个辫，然后结实地盘在脑后，以至于我们总以为她卷曲的头发是这样给折腾了的，其实，母亲的头发自小就自然卷曲，不是很黑，带些黄色，像是故乡出产的粟子，只是深了一点点。虽然不是很多，但洗过后披散开来，一波一波的黑浪样，很是漂亮，衬映着圆润的脸庞，于是，中年的母亲，成为记忆之中永远也不改变的模样，因此，当我现在看着满头白发的母亲，会在某种时刻有种陌生感，这让我愿意用更多的心情去读她，懂她和理解她。

  　　

  而此时刻，我突然想到的是自己长到这么大，竟然没有给母亲梳理过一次头发，当然，母亲也没有给我梳过多少次头。小时候，臭美的我是不愿意母亲梳头的，哭哭闹闹都要姐给绑上些蝴蝶结，那怕只是一段小花布。而母亲，总是在这样的时候格外的严格，不允许我们头上有太多的花样，想来，母亲其实是喜欢自然的，同时，只有极其自信自己容颜的女子，才不会花太多的心事在发间，是吗？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我都愿意在母亲的吩咐之中，将头发绑起来，这是一个女儿的幸福。因为，在母亲的眼里，心里，女儿永远是娇小可爱的孩子，也只有女儿的发，可以让母亲的心丝千绪万绪地集结，温柔而又密集，那是一份爱，在母亲的眼中酿出，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