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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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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9-10-23 15:53:4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别离剑
      
   
    黄昏,残阳,草屋旁,一缕泣血的阳光穿透屋前的盛开的黄花树照射在斜插于地上的一把古迹斑驳的剑鞘上,剑柄上退色的红凌子在空中随风沉浮,发出烈烈的声响。
    当我翻越了三座深山,趟过二条湍急的激流时,在黄昏中我来到了这里,看着已晚的天色何欲将来临的雷雨,便欲在此借宿一晚,明早继续赶路。当我推开围着草屋的蓠门时,我看见了那把在风中静思的剑,眼光却再也不能离开半分,身为剑客的我,闵锐的目光让我在十尺之外亦能清楚的看清树影下那把剑的每一个纹理,不错,它就是名动江湖的别离剑,尽管我从未见过它,但我却知道,它就是别离剑!脑中影像快速闪动,想起江湖中种种传闻,据说别离剑是世上举世无双的利忍,削铁如泥,它最早为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拥有,这把剑是因为此女而成为世上争夺的神兵利刃,当时不少江湖豪杰想一睹美女芳容,却怎么人未见着,却见着了一把剑,一把会吻人的剑,凡是被吻过的人的灵魂都被这把剑勾去。后来这把利剑送给了她心爱的情人,另一个神秘的剑术高手,从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男的给这把剑取了一个名字,叫别离。两人和这把别离一起隐居深山,据说他们……
    咳……一阵巨烈的咳嗽从我的胸口奔出,我痛苦的弯下了腰,目光却不肯移开别离剑半分。我胸口的肋骨又开始隐隐作痛,唉!又要下雨了,刚念及此处,雷声已在耳边响起。
    我卸下扛在肩头的剑,当杖支撑着我随时可能倒下去的身体,开始察看这座草屋,这座草屋已不能称其为屋,和我这中了情毒的人一样,已摇摇欲坠,只是倚着剑(柱子)支撑着自己。我苦笑几声。院内萋草丛生,蓠墙上也有好几个破洞,不用说,这是一座废弃了的草屋。只有院内那株黄花树盛开着,开满了一树的黄色的花。
    突然一阵风吹来,使得黄花满天飞舞,仿佛在迎接我这陌路人的到来,尽管胸口疼痛依然,但我早已恢复了我平时的站姿,标似的傲立在花雨中,脸上又挂上了常有的微笑,向草屋走支。骄傲使我不去碰一下那把曾掀起江湖血雨腥风的名剑。我径直朝草屋走去,门在我的轻推之下突然向屋里倒了下去,溅起了一屋的杰,在门还未倒下之前,我已暴退三丈之外,手中的剑已出鞘,寒光阵阵。这时,二只野兔慌张的从草屋中跑了出来,我冷哼一声,送上来的美味怎能可错过?宝剑还鞘,顺手在空中一抓,二瓣花片已拈在我修长而干净的两指之间,转瞬花瓣从我手中激射出去……
    我暗自摇头,本想两只都应毙命,却只射中了一只,若以我平时的身手,莫说二只,就算同时射杀五只野兔又岂是难事?苦笑一声,手提着那只兔子走进屋内。既然屋里有兔,那么里面肯定没有毒了。
    屋内一片漆黑,内功深厚的我,已是夜能视物,我凝神而视,眼前渐渐清晰起来,屋内陈设简单之至,一床,一桌,两把椅子,一个柜子,还有一个小炉子和一个水缸。我把兔子扔在门口,走到床前,看是否能在此将就一个晚上,在床上我却发现了一个针线篮,里面有一幅未完成的女红,我懒得细看,床上竟然还有淡淡的香味,也许针线篮里还有香囊之类的,冷笑一声,女人!哼!身上的情毒就是拜女人所赐!随着心神激荡,意念松驰,体内浊气上升,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香气随之深深进入我的鼻中,这种香味我竟然是如此的熟悉,引的我内心深处一阵燥动,心头一震,暗叫一声:“不妙!”随后我哂然一笑,这世上还有什么毒比情毒更可怕?但这张床我是不能再睡了。行走江湖如许年,何处不是卧榻之处?我站在门前,望着屋外的雨,雨中的黄花树,黄花树下的那把傲立的剑,心想夏季治疗白癜风,等明天雨停了,便继续赶路。
    一天的跋涉已使我疲惫不堪,甚至来不及烹煮那只猎杀的野兔,便俯在桌上睡去……
    了阵悉悉声把我惊醒。就处是在我熟睡时也能感觉到十丈之内的飞花落叶,我仍然俯案假寐,眼光却瞅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白影一闪,赫然是那只侥幸逃脱的野兔,我手指在桌沿轻轻一捏,便捏下了一块木屑,拈在手中,只见那只兔子怯怯的爬到那只死兔面前,舔着它已不再流血但却是致命的创口……木屑在我手中粉碎……我又昏睡过去,实在是太累了……
    当我醒来时,雨还在下,我只剩下七天的时间了,我要在七天之内赶到无心谷,因为只有天悟巫师才能告诉我,有关于我过去的一段事,而那段时间在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在我中了情毒之后。
    情毒是无药可救的,但我必须弄清在中情毒之前我是谁,从我中毒后怀中的一瓶金创药可知,我曾去过无心谷。而要去那里必须经过一片沼泽,而雨天是不能通知的。我还有七天的时间,这个草屋到那儿可能还有一千二百多里的路程,以我同有的轻身功夫,两天内应该可以赶到,所以我并不着急。我走到水缸前,照着影子梳洗着,不论在什么地方我都注意自己的仪表,不求华丽但求整洁。我在水缸的里面,看到了一只黄色凤钗沉在缸底,想必这儿的前女主人也是对此缸贴花红的。干粮前天就已吃完……,对于我来说饿二天算不了什么……我没有动屋里的任何东西。在雨小些的时候,我把那只兔埋到了黄花树下。
    这场雨连续下了三天,我整日立在结满蛛网的窗前望着那把傲立的风雨中的剑,经过几天的风吹雨大,黄花树的黄花已所剩无已,慢慢的慢慢的,我感觉到了我已经和它相通,和这院中的黄花树,和这草屋,和这里一切的一切融为了一体。
    第四天,我在柜子的第三格找到了可以用来梳头的象牙梳子,在第一格里找到了打火石,点燃了炉子,煮了一碗雨水充饥。
    第五天的早上我是从床上爬起来的,昨晚我终于睡在了床上,窗外的雨停了。但我已经不准备离开这里,对于即将结束的生命,没有什么不能放下的。我已虚弱得拿不起那把从不离身的剑,能够充饥的雨水已没有了,但我知道这屋里那里有酒。我准确的在床底找到了它,我是从不喝酒的。
    我从在门槛上,看着那把别离剑。拍开酒坛的封泥,头一抬,已有半坛酒进入我的腹中,可我神志依然清晰,原来我竟能如此善饮……
    第六天,我坐在草屋的门槛上,看着那把黄花树下的剑……
    第七天专业白癜风品牌医院,我坐在草屋的门槛上,看着那把黄花树下的剑……,日落时,我终于拔出了那把别离剑!
    第八天,我已倒在地上,倒在黄花树下,脸上写着贯有的微笑,手中握着别离剑的剑柄,是的!没有剑身的剑柄!有名无实的别离剑!一阵急风吹来,吹得那半幅未完成的女红从我怀中腾空而起,在空中翻飞,那上面依稀刺绣着我的模样。黄花又在满天飞舞,洒落了我一身,洒落了一地,仿佛在我为送行。此时站北京看白癜风好的医院立的只有那座摇摇欲坠的北京中科白淀风医院草屋、无花的黄花树和那只没有别离剑的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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