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罗小玲带着妹妹罗小华、弟弟罗小军在院子里玩着游戏,广播喇叭里传来了《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歌曲。
这一年,罗小玲十岁,妹妹罗小华八岁,弟弟罗小军六岁。三个孩子正在玩的起兴,屋里传来了母亲香梅的声音:“就知道玩,小玲,快带着弟弟妹妹去捡拾煤渣去,家里没有烧的了。”
“昨天不是刚捡过吗,还捡呀。”罗小玲听到母亲下令捡煤渣,一脸不高兴,撅起小嘴反问母亲。
“别废话,快去!我真是的,咋就嫁给了你爹,咋生下你们几个不懂事的孩子。家里一会来客人,看到你们在院子乱哄哄的多不好。给我省点心吧,快去吧。”香梅再次下令,声音里充满怨恨。
“好,好,好,咱家就是数你的事多,真是事妈一个。”罗小玲再次顶撞香梅。
正在屋里打扮自己的香梅,没有理会罗小玲。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由近而远,她的瓜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开开窗户,看到罗小玲带着弟弟妹妹背着箩筐走出院子后,急忙拿起暖瓶,将烧开了热水倒了进去。
“咚!咚!咚!”有人敲门,香梅急忙打开门迎了上去。敲门的是一个男子,年龄比香梅大四岁,高高大大,穿着得体,皮鞋铮亮。香梅一下子抱住了这个男人,然安徽白癜风医院有哪些后动情地说:“快带我走吧,我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个家呆了。”
“好,现在咱们就动身,香港那边有人接应。”男子声音急促地说。
这位高高大大的男人叫金科,因嘴里镶了一颗金牙,人送外号金大牙。金大牙比香梅大两岁,两人是邻居,也是发小,两人感情至深。金大牙家祖上是开金矿的,积攒了很多家业。解放后,金家将金白癜风如何控制矿捐给了国家,金大牙的爷爷和父亲继续留在金矿工作。由于金家和香梅两家的老人一直不和,在双方老人的干涉下,香梅最终没能嫁给金大牙。
金大牙有个二叔叫金全,抗战时,本想参加八路军,结果误入了国军。抗战胜利后,金全脱离了国军,来到香港,成了一名商人。这次金大牙就是要带着香梅到香港找金全。
金大牙带着香梅离开了家,从此杳无音讯。
二
罗小玲背着一箩筐煤渣,带着弟弟妹妹回到家中。她放下箩筐,在院子里大声喊了几声“妈妈!妈妈!妈妈!”,没有人回应。罗小玲推开屋门,屋里没人。罗小玲发现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小玲,妈妈对不起你们,我走了,你们好好跟郑州最好的白癜风医院是哪家着爸爸过日子,不要再找妈妈了,妈妈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等有了钱我再回来看你们。爱你们的母亲,香梅。”
罗小玲看完纸条后,立刻哭了。她急忙领着妹妹、弟弟来到父亲罗顺的单位机械厂食堂。正在做饭的罗顺看到香梅留下的纸条后,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此时此刻,他的双眼里已经噙满泪水。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香梅会有这么一手。结婚后,他发现香梅一直和金大牙有来往,每次规劝,都会遭到香梅的大骂。香梅是不情愿嫁给他的,婚后,两人是没少吵闹。每次吵闹后,香梅都要跑回娘家住上一段时间。“这个狠心的女人!没有什么值得留恋,走就走了吧。”想到这里,罗顺站起身来,把三个孩子带到餐厅一张桌子前,给每人端了一碗高粱米饭和一盘菜。罗小玲没有心思吃,罗小华和罗小军狼吞虎咽般地吃了起来。
晚上,罗顺回到家里,三个孩子都已经入睡,他用手给每个孩子掖了也一下被角,然后来到院子里坐在小板凳上,他掏出一支香烟,划着火柴,香烟被点燃了,他使劲吸了一口,然后突出了一个个烟圈。三个孩子年龄还小,离不开妈妈,他决定请假去找香梅。
机械厂的办公室李主任主管食堂,罗顺前来请假,李主任准了罗顺一个月的假期,罗顺千恩万谢离开厂办。
临走前,罗顺将三个孩子交给邻居蒋大川夫妻照看,白癜风症状图自己带上一些干粮,背上背包开始了他的寻妻之旅。
罗顺先后江城在火车站,汽车站,四处寻找,没有收获。为了尽快找到香梅,他将香梅的照片粘在一张纸板上,然后,用一根绳子将纸板悬挂在胸前。无论罗顺走到哪里,都会被很多人围观。
罗顺来到江城公园,这时,一个女人走过来说:“啊呀,怎么是你呀罗顺,你胸前挂着香梅的照片干嘛,她怎么了。”罗顺抬起头,提看是郝美丽。罗顺说“大姐,不瞒你了,也不怕你笑话,香梅离家出走了,留下纸条说是不回来了,家里三个孩子急的找妈妈,我的心都碎了。为了孩子,我说啥也得把香梅找回来。”
郝美丽把罗顺拉倒一边,小声说:“别在江城找了,前几天我外出,在火车站,我看到她和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一起上了开往广州的火车,她准是去了广州,依我看,不用找了,就是找到她,你又能咋样,难道她还回来,我看不可能,我和香梅一个单位,她的品行和脾气我是知道的。罗顺兄弟,你还是回家照看三个孩子吧,日子还得天天过,咱们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
“谢谢大姐,我这就去广州找,找到她,她就是不会来,我也要问问,为什么抛弃我和孩子,难道我这些年来对她不够好吗。”罗顺执拗地说。
三
罗顺回到家安顿好孩子后,登上了南下广州的列车。列车在奔驰着,他依靠在窗户前,眼前浮现出和香梅生活时的一幕幕。在这一幕幕里,酸甜苦辣一直伴随着他。生活里有欢笑,有忧愁,有恩怨,有吵闹。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每次他都让找香梅。尽管香梅处处找茬,他除了忍让就是忍让。在公园郝美丽提到的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这个男子肯定是金大牙了。香梅和金大牙偷偷约会时,被罗顺发现过。他知道两人是青梅竹马,感情很深。两人没有走到一起,不是他罗顺的错,是香梅和金大牙双方父母的错。有时候罗顺想,是不是我拆散的她俩。其实,罗顺这样想是没有道理的,就是没有罗顺,还会有张顺、李顺出现。他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也和香梅一样,在婚姻大事上,只能听从父母的摆布,没有自己说话的权利。家里穷,兄弟多,父母身体不好,能娶到香北京市那家医院治白癜风好梅这样的媳妇是他罗顺的造化。罗顺这样想着,心里对香梅的怨气减少了一半。
经过几天几夜的长途跋涉,罗顺在广州下了火车。他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胸前悬挂的牌子格外引人注目。
茫茫人海那里寻找,罗顺风餐露宿,一连二十多天连香梅的影子也没有看到。手中的钱快花完了,在这样漫无目的找下去,恐怕就要沿街乞讨了。正当罗顺进退两难时,这时,两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来到罗顺跟前,其中一个孩子故意撞了罗顺一下,说完 |